藏在哪裡?何況他既不會硃砂掌,他也不能左右開弓,我們在死人身上找到的那顆珍珠,也不是他的。”
只聽一人冷冷道:“那顆珍珠是我的!”
金靈芝面上自然還帶著醉態,但這句話卻說得清清楚楚,絕不含糊,看來比胡鐵花還清醒些。
胡鐵花長長吐出口氣,道:“你的珍珠,怎會到死人身上去了?難道死人也會做小偷?”
金靈芝非但不理他,連眼角都沒有瞧他,緩緩道:“前天晚上,我睡不著,本想到甲板上去走走,剛出門,就發覺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下樓梯,我忍不住動了好奇心,也想跟著去瞧瞧。”
胡鐵花喃喃道:“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什麼事她都想瞧瞧。”
金靈芝還是不睬他,接著道:“我走上去時,就發覺本來守在庫門外的兩個人已死了,方才那人卻已不見蹤影。”
胡鐵花道:“他走得那麼快?”
金靈芝冷冷道:“無論誰殺了人後,都不會慢慢走的。”
胡鐵花道:“你沒有看清他是誰?”
金靈芝道:“我……當然沒有瞧清,那時門是關著的,我本想進去瞧瞧,就聽到海闊天的喝聲,我生怕被他誤會,也只好一走了之,至於那粒珍珠……”
她瞪了張三一眼,才接著道:“自從被人拿走過一次後,就一直沒有裝車,所以才會落在那兩具死屍上,我回房後才發覺。”
胡鐵花淡淡道:“那隻怕是因為你那時做賊心虛,心慌意亂,所以珍珠丟了也不知道。”
金靈芝怒道:“殺人的又不是我,我為何要做賊心虛?”
胡鐵花道:“殺人的雖不是你,你卻看到殺的是誰了,只不過因為你有把柄被那人捏在手裡,所以不敢說出來。”
金靈芝脹紅了臉,竟說不出話來。
胡鐵花道:“但現在丁楓既已死了,你為何還不敢說出來呢?”
金靈芝咬了咬牙,道:“他既已死了,可見兇手並不是他,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胡鐵花想了想,嘆著氣,道:“這話倒也有道理,至少兇手絕不會是個死人,死人也做不了兇手。”
張三道:“兇手既不是丁楓,也不是勾子長,既不會是海闊天和向天飛,也不會是英老先生和白少英雄,更不會是金姑娘和楚留香。”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看來這兇手只怕不是你,就是我了。”
胡鐵花冷笑道:“你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張三笑道:“就算你有本事,就算你是兇手,你高興了麼?”
胡鐵花也說不出話來了。
英萬里嘆道:“現在船上只剩下我們六個人,我們自然都絕不會是兇手,那麼兇手是誰呢?”
楚留香忽然笑了笑,道:“除了我們之外,船上的確還有個人。”
英萬里道:“你已知道他是誰?”
楚留香道:“嗯。”
英萬里還算沉得住氣,胡鐵花已忍不住跳了起來,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我若不知道,也就不會說了。”
胡鐵花他們睡的艙房中,本有兩張床,其中有張床竟是活的。
楚留香並沒有費多大工夫,就找到了翻板的機簧。
翻板下居然有條秘道。
胡鐵花眼睛發直,失聲道:“難怪那人在床上一滾,就蹤影不見,原來他就是從這裡跑的。”
楚留香道:“很多船上都有秘道複壁,這點張三隻怕也早就想到了。”
張三的臉好像紅了紅,卻道:“但我卻想不通這秘道是通向何處的。”
楚留香道:“貨艙。”
貨艙中還是陰森森的,帶著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