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攜入了大音庵內,朱呈墨則與傅雙魚二人緊跟其後。
待三人上香畢,一旁的明塵便與三人說一些佛法道理。四人一談,竟也談了許久,只有陪著各自母親來的朱呈墨與傅雙魚略嫌蕭索無趣。岷王妃注意到了,便笑道:“呈墨,你與雙魚不必在跟前伺候著了。”
朱呈墨與傅雙魚對視一眼,心道這大音庵有他岷王府的重兵把守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何況他的確是覺得有些無聊了,便道:“是,兒子遵命。”
傅雙魚亦是落落大方地作揖道:“那雙魚和世子哥哥就先告退了。”
傅夫人對女兒如此,也是覺得無奈,搖了搖頭,道:“雙魚,你世子哥哥初到此地,你要好好照顧他。”
“娘,你放心好了!”傅雙魚雙眼一彎,笑容盈盈。如此卻惹的朱呈墨又紅了紅臉,低聲道:“……傅嬸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三名夫人同時掩唇笑開了,傅夫人又道:“好,那就有勞世子照顧我家雙魚了。說起來都怪我家的老頭子,讓女兒去軍營學了一身的‘男兒氣概’,還別提,如今切磋起武藝來,我家長流也剛剛和這丫頭打個平手……”
聽傅夫人又說起了她,傅雙魚趕緊私下扯了扯朱呈墨的袖子,將人一起拉走了。
一出門,傅雙魚便吐了吐舌頭,頗有幾分嬌俏,嘴裡卻是說道:“世子哥哥,你這些年在西南,武功一定又高了一層吧,我們什麼時候也切磋一番?”
朱呈墨眼眸一亮,笑道:“好!”
兩人商定了何時何地比試,朱呈墨又問道:“雙魚妹妹,今日我見了蕭嬸嬸,竟是比五年前消瘦了許多。不瞞你,我初入京城,便聽聞了蕭大哥近些年來的事情。我送了數次名帖去蕭府,終究沒得到蕭大哥的回應,你可知他如何了?”
傅雙魚又恨又感嘆,道:“世子哥哥別提他還好,提起他我便來氣!自打五年前梅家出事,他便似變了個人一般,日日流連花街柳巷,若非我武功及不上他,我早就將他好生打上一頓為蕭嬸嬸出氣了!如今非但他自己聲名狼藉,便是蕭府也受他連累!”
朱呈墨久不在京城,但此次入京也深感時事朝政,傅雙魚一提起五年前的事情,朱呈墨便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只失笑道:“口口聲聲花街柳巷,也唯有我的雙魚妹妹敢如此了。”
被朱呈墨這麼說,傅雙魚卻也不惱,反而嘻嘻笑道:“世子哥哥還來取笑我?誰不知道你入京,滿城的千金小姐都巴不得湊到你跟前,屏雀中選你的世子妃才好?我看,你今日讓王府的重兵把守此地,除了保護王妃她們,還有保護你自己的意思吧?”
“雙魚,你莫胡說!”朱呈墨又紅了臉,便是這時,聽到一聲“雙魚、呈墨”,也算是散去了他一時的尷尬。抬眼看去,正是一身玄色的傅長流。
“他怎麼來了……哼。”傅雙魚輕哼了一聲,這時,腿長步子大的傅長流也就到了跟前,依著禮數,他和朱呈墨分別見了禮,目光便頻頻落在傅雙魚的身上。見狀的朱呈墨眼底露出一絲笑意來,問道:“長流,你又怎麼惹到雙魚妹妹了?”
傅長流便輕咳一聲,道:“……我怎麼敢惹她。”
傅雙魚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大音庵的後院走去。
“雙魚!”傅長流趕緊叫了她一聲,與朱呈墨一前一後追了上去。
追上傅雙魚後,三人便一道往後院去,只是朱呈墨站在傅家兄妹中間,頗覺得為難。
這時,迎面走來一名女尼,傅雙魚趕緊收起一臉的怒色,與朱呈墨二人像那女尼微微頷首。偏那女尼竟是紅著臉,目光久久落在朱呈墨與傅長流的身上,眼波頗有嫵媚之色。莫說傅雙魚感到奇怪,如此明目張膽,朱呈墨二人如何能察覺不到?
好容易那女尼走遠了,朱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