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搖頭。康佳笑道:“唉!像你們這麼傻的還真少見!”張山抬了抬眼鏡,斜覷著天花板,道:“我記得,不久前還發生過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到底什麼時候我忘了……”遠恆不耐煩道:“哎呀,先說是什麼事啊!”張山於是道:“有一個女的,起先長得十分難看,就跑去整容。整過容後,自覺很漂亮,要求參加一個選美大賽。主辦方不允許,因此她就告上法庭,說什麼要討回公道。再後來,又上電視,在媒體面前哭訴,鬧得沸沸揚揚的。”
“混帳王八糕子!”歐陽崇忍不住大罵。遠恆不明白:“你罵誰?”“當然是那個變臉的東西!”離殤道:“為什麼?”
歐陽崇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亢亮道:“她憑什麼要一個組織,一群人為了她一個人而違反制度、改變原則。不說她去整容是多麼的愚蠢。整就整了吧!還不安分守已,反而到處惹事生非,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整過容似的,還委屈?簡真犯*!更可惡的是她也太自私自利了。難道她不覺得對這那些天然美女不公平嗎?這並不是說我就喜歡那些天生麗質的女孩子,對我而言,更重要的是內涵!真是悲哀,竟然有那麼多的女人自以為變漂亮了就可以成為人上人!不過是淪為男人的玩物罷了,還沾沾自喜!”
康佳和張山重重嘆了口氣道:“你是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變態,這只是冰山一角。我們大學的美女幾乎沒有一個不喜歡被有錢人包養的,你們都太單純了,慢慢學著罷。”歐陽崇忙一揮手:“鬼才要學這個!”
說完這一通話下來,歐陽崇覺得頭腦裡思緒蕪雜得了不得,心頭一陣陣的劇痛,有被現實當頭一棒的感覺——彷徨、恐懼……。這時想到良秀,眼前浮現她冰清玉潔白姿影,心復又寧靜下來,神清氣爽。
良秀正倚在門口出神,一對身影奄忽之間便閃進了衣店。良秀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趕緊機械地點頭,送上遲到的“歡迎光臨”。內中一個戴墨晶眼鏡的女人,聽了她的聲音,卻住了腳步,回頭對著良秀不住的打量。良秀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遂低了頭,兩頰燒得緋紅,下意識地用手背去貼了貼,順勢攏了攏耳邊的秀髮。這時,那個女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笑:“沒想到,會長大人也學著‘拉客’了!”說完,旋過身,環店掃視了一遍,挽了身邊一個男子的胳膊,嬌膩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嘛!”
良秀抬頭一看,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是金成武!她旁邊那個不是“獅鬃頭”麼!她細味金成武剛才那句話,陡頓沉下臉來,臉上滾滾不斷的*。憤然作聲:“請你把話說清向!”金成武卻不理會,貼在“獅鬃頭”的身上,一搖一搖地踱進店裡。櫃檯旁的婉晴和其她女員工都看見了,攏到良秀身邊,緩言寬慰著。婉晴咬牙道:“要不,我們把他們趕出去?”不及良秀答言,那邊金成武勾著手指,妖里妖氣道:“服務員,這件多少?”良秀將眼角一擦,快步上前,把將她的裡的衣服奪了過來,依舊掛好,冷若冰霜道:“這件不賣!”旁邊的“獅鬃頭”見狀,挺身而出,在黑眼鏡裡瞪圓眼睛,暴起滿額頭的青筋。婉晴和店員們箭步上前,左右靠在良秀身邊。幾個人倔強的盯著他們兩個,警告道:“想幹什麼!”“獅鬃頭”心裡發怯,後退了一步。金成武見這陣勢,氣焰也低了幾分,只是訕訕冷笑,十分妖調道:“喲,這是哪門子邪火,真威風!還以為是在學校啊?”良秀昂首挺胸道:“不是在學校,你又能怎樣!”“獅鬃頭”拉了把準備還口的金成武,罵一聲“晦氣”轉身就走出了服裝店。幾個女孩子怒目以送,在將出店門時,金成武又回首衝良秀譏誚了一句:“那件衣服,留著給你的歐陽崇寶貝穿吧!”良秀一聽,氣怔了,眼淚連綿而下。婉晴朝兩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敗類!”,便回頭勸釋良秀。
一段時間後,遠恆三人同品管部的其他幾個老師傅彼此關係熟絡了許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