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業務忙完後,遠恆便裹了歐陽崇和離殤同他們天南海北的閒扯。談著聊著,就說到了廠裡的伙食來了。只聽其中一個叫凱妮的女品管咬牙切齒的大發牢騷:“什麼破飯,吃得我胃口都倒盡了。尤其是晚飯,打死我都不下來吃了!”歐陽崇端詳一翻這個女人,發現她五官生得還算周正。只是腮幫子過大。由下巴至耳廓處不斷的擴張,就像一隻大頭魚。且滿臉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雀斑。這時,一個約摸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到歐陽崇面前,咧嘴一笑,拍了拍歐陽崇的肩膀,歐陽崇介意的瞅了瞅肩膀,發現並無灰痕,才稍緩了神經。抬頭對他微笑了一下。那人乘勢在他身邊坐下,湊近了說話。他開口就問:“你是老闆什麼人?”歐陽崇只覺得一口穢氣淹了過來,稠濁的氣險得使他窒息。立刻屏氣凝息,扭過頭去,將身子往後挪移。那人卻渾然不覺,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扯,“我叫陰福利,你叫什麼……我來這幹了三年了,你打算做幾年啊……”而且不識時務的將身子貼地更近了。歐陽崇只好將身體微傾,並用手指輕抵住鼻孔,低著頭,裝作認真聽話的樣子。心裡卻在抱怨嫌惡:“這該死的,比馬桶還要臭!”當他告訴歐陽崇他小名叫“增增”的時候,歐陽崇回顧他胖頭短脖子的尊容,差點沒噴他一臉口水。
突然,他用手指撫了一下歐陽崇的臉蛋,眯著眼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去變性啊!我發現你做女的更漂亮啊!”一邊還用手貼著歐陽崇的腰上下游離。歐陽崇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一股令人作嘔的惱怒從心底洶湧淹來,直衝到腦門上,他“唿”的起身,滿面莫漲,抑不住聲音的顫動,嚴厲道:“哼!變性,你太高估了我的魅力,但太低估了我的人格!”陰福利涎皮賴臉的笑著一把捏住歐陽崇的手,拉他坐下,直盯著他怒氣衝衝的臉,說:“坐下聊聊嘛!要去哪裡!”歐陽崇見他捉搦了自已的手不放,於是鎖攏了眉頭,煩惡地使勁將手抽了回來,轉過頭去,和其他人搭訕。福利在背後說什麼,只作當沒聽見。福利自言自語一陣,也覺得索然無味,轉而和遠恆胡說海侃起來。最後,要約遠恆等晚上出去喝酒。乘機又說了許多關於陪酒小姐的*不堪的話。傻瓜都聽得出來,他言下之意要炫耀自已如何精擅於“玩弄女人”。幾個女員工一邊嗔著:“說什麼呢。”一邊饒有興趣地聽著。不時掩面扭身的嬌笑。遠恆聽得滿臉泛光,忙不迭地滿口答應了。歐陽崇冷眼看著一切,對這一群人由衷的鄙薄、討厭,拉了離殤起身就走。
遠恆洗漱已畢,正在梳頭髮、整衣服。看樣子準備出去。歐陽崇問他是否出去喝酒,遠恆道是,並轉達福利的意思要歐陽崇和離殤務必一同去。歐陽崇百般勸告,“最好不要再跟那種人交往了,早晚會誤入歧途的!”遠恆不以為然,笑道:“你太幼稚了,我不過是去體驗這個社會而已。我們要知道社會的醜惡,但不要跟著作惡就對了。”歐陽崇見他那興奮勁頭,料說也無益,便隨他去了。離殤說他吃不慣那些小攤點的東西,也不肯去。遠恆只好自已一個人匆匆走了。
過了一會兒,歐陽崇倆人下去食堂吃晚飯,卻見凱妮早在那裡了。兩人相視一笑,“她不是說打死也不來吃了嗎?”“她不是還沒死嗎!”二人正奚落著,凱妮遠遠地向二人招手大笑,歐陽崇等陪笑一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