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想以此激勵諸位殿下罷了。但實際上全國都知道,先帝最喜歡德親王…”
那塗恭淳終又忍不住跳出來道:“辛兄這話說得玄乎。這種帝王心事,怎麼會廣而告之到天下皆知那?”
辛驪桐哈哈笑道:“先帝幾次出巡,都是讓德親王殿下監國。皇家的親衛御林軍也是由德親王所領,難道這還不明顯嗎?”歷朝歷代,向來只有皇儲可以監國。而御林軍的意義更不消說,那幾乎就是皇權的象徵。是以辛驪桐所說先帝最愛親王地話不是誑語。
塗恭淳這才無言以對。抓耳撓腮道:“俺繼續噤聲。”
對於那段往事,秦雷還聽過三個版本,分別是沈老爺子、嘉親王和文莊太后的講述,這三人都親歷過那段不堪回首地歲月,講述起來難免要帶著各自的立場。反倒是此時這個冷眼旁觀的白衣士子所說,恐怕才是最接近真相地。只聽辛驪桐接著道:“若先帝沒有遭遇不測,皇位正常交接的話,德親王九成可以穩穩當當成為我大秦下任皇帝。”又面色黯然道:“但先帝驟發急病,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便駕崩而去。這讓其餘幾位殿下背後的勢力看到可乘之機,便攛掇著幾位殿下聯手反對德王登基。”
“先帝畢竟沒明說過由誰繼承大統,幾位殿下一經挑唆,自然紅了眼,在各大家族的簇擁下一擁而上。想要挑戰德王。德王實力最強。以一第四居然也能打個勢均力敵,最終才導致了戰火延綿。”
“到後來終究鬧得天怒人怨。幾位王爺背後地大族竟無恥地跳出來,將同室操戈的責任盡數推到幾位王爺身上,還假模假樣的召開討伐大會,宣佈諸王的十大罪,最後反戈一擊,聯手將昔日的主子打落地獄,讓我大秦皇室自此衰微,國本徹底動搖,這才有了後來的齊楚聯軍入侵之事。”
講述完畢,辛驪桐冷哼一聲道:“那些豪門大族雖然打得弔民伐罪、替天行道的幌子,但其中不乏覬覦九鼎之徒,再看近十幾年來的朝局變換,當年的他們地狼子野心,簾不言自明、昭然若揭。”
邊上焦黃麵皮的商德重也憤憤道:“而今我大秦兩大權臣當道,一家霸著軍隊,將其視為自家的私軍,不捨的派出去一雪國恥,只會留在國內窩裡鬥;而另一家把持朝政、殘害忠良、貪汙腐賄、賣官鬻爵,操縱科舉!實乃國之蠹蟲、大秦禍患啊!”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操縱科舉四個字,也不出所料的引來士子們地燎原怒火,又逢士子們連日抑鬱,頗有藉機發洩之嫌。城牆上頓時南腔北調、東聲西音四起,聲討與吐沫齊飛,髒字共喝罵一色,令旁觀地秦雷館陶歎為觀止。
商德重說的這兩位,每人都心知肚明。可李太尉橫在軍界,與他們乃是兩個世界,雖然一提國賊都會帶上他老人家,但畢竟沒有深受其害、其惡行也不昭,是以士子們只是略微聲討一下,便把胸中怒火悉數傾瀉到另一位身上。
且不說文彥博把持朝政、殘害忠良這些大帽子,單單操縱科舉這樁要舉子命地罪名,就足以讓士子們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剝其皮了。
書生們學富五車,罵起人來自然引經據典,用賦比興,可謂格外的有料,也格外的冗長,就在秦雷實在要聽不下去的時候,城門終於開了,上萬枯槁般的難民成群結隊從他們腳下穿過,也引起了終於有些詞窮計程車子們的關注。
“諸位,看看吧,文賊不僅禍害我們讀書人,還把我大秦弄得民不聊生啊!”商德重馬上將這些難民與文賊聯絡起來,義憤填膺道。
“就是就是,年前他命令京都府將難民清出中都城,這半個月不知凍死餓死了多少了人。更令人髮指的是,這喪盡天良之舉,竟然只是為了讓中都城看著舒心些!真是天理難容啊!”這些士子們年前就進了京,當然經歷過那場大驅逐運動。
這時,商德重微微攥拳,口中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