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諸位,子曰: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咱們說文賊的不是,就不能向他一樣。置民眾於水火而不顧。”眾人紛紛稱善,更有性急的塗恭淳憋紅臉道:“商兄說吧,咱們該做些什麼?”
商德重眼神微一飄忽。便大聲道:“橫豎也中不了第,看書也無益,我等何不去幫著安頓城下難民,也算是行善積德。將來必有餘年!”
一干士子困居中都、前途無望。正要做些事情麻痺內心的苦楚,聞言自是無不應允,摩拳擦掌的就要走下城牆。紛紛與秦雷拱手道:“秦公子,我等要去做些事情,咱們後會有期!”
秦雷趕忙還禮道:“諸位高義!在下佩服不盡,只是家裡規矩甚多,不能與諸位一同去扶危濟困。”又從懷裡掏出荷包,掂一掂道:“這裡面有銀錢若干,請諸位替我買成糧食衣物。送給城下難民。”說著將那荷包扔給商德重道:“商兄德高望重,就交給你保管使用了。”
商德重接過那沉甸甸的荷包,拱手道:“學生定不辱使命。告辭了!”說完便轉身率先下了城樓。其餘士子也朝秦雷一拱手,跟著下了城樓。
秦雷和館陶肅然還禮,一直望著這群青衣士子地背影消失在城頭。才收回手臂站直了身子。
見士子們離去。黑衣衛便圍攏上來,組成一個大***。將兩人與外界隔開,兩人則沿著城牆繼續往東邊走。
“那可是滿滿一袋金葉子,王爺就不怕那商德重私吞了?”館陶輕聲問道。
秦雷哂笑一聲道:“這可是中都城,沈冰沈都司的地盤。就是他商某人打死只蚊子,我都能知道是公是母。”
館陶搖頭笑道:“王爺何必多此一舉呢?”
秦雷知道館陶精於政務謀略,對這些人情世故卻不甚在行,要不能四十了還娶不上媳婦嗎?想到這,微微一笑道:“要讓這些舉子保持熱情,最好地辦法就是使他們感到自個責任重大,如何讓他們有這麼個感覺呢?一筆數額不算太大,卻又源源不斷的款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館陶撓頭笑道:“王爺真是…詭計多端。”
秦雷一臉無辜道:“我捐善款,做善事,問心無愧。”
館陶啞然失笑道:“您確實無可指摘,”說著卻又皺眉道:“萬一這些士子不能如計劃中那般行事,咱們該怎麼辦?”
秦雷無所謂笑笑道:“他們會地,沒有萬一。”說完雙目炯炯的望向館陶,沉聲道:“所謂百花未開我先放、百花已殺我未殺,讀書人應該是一個民族的靈魂、一個國家的喉舌,他們必須在其他人仍渾渾噩噩地時候,先一步察覺潛伏在四周地危機,繼而吼出震耳發聵的強音,喚醒猶在夢中的民眾,哪怕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這才是讀書人的天職所在,而不是追求什麼千鍾粟、顏如玉之類的。”
館陶聽了,面色激動道:“王爺說的可是春秋戰國,百家爭鳴的年代?”
秦雷微一錯愕,微蝸尬的笑道:“算是吧,一個國家必須有些明事理、敢說話的硬骨頭,你說是不是?”
館陶心道:看來與我想地不是一回事。但已經很好了。心靈追求上滿足後,他又轉而為秦雷將來的統治擔憂起來:“王爺,漢武帝當年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這才有了我華夏的大一統,您要想廣開言路的話,還要考慮中央的權威啊。”
他就是這樣矛盾地一人,心中希望事情往自己期待地方向發展,但事到臨頭,卻要處處為秦雷著想,哪怕是與理想背道而馳…
第三三九章 士子賑災
聽了館陶所言,秦雷爽朗笑道:“古人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把老百姓的言論自由,視作洪水一般可怕。”說著一邊走下城牆,一邊輕聲道:“既然是洪水,就該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在適度引導控制的前提下,讓百姓把心裡話說出來,可以讓當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