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彥神氣地發出命令,“荒夢一號”在岸上群眾喝采聲中,啟碇開航。
高彥笑道:“談寶那小胖子真糊塗,怎會把小姚當作是老子我,連誰最英明神武都分不清楚,如何拍馬屁?”
陰奇笑道:“不是他糊塗,而是我故意要他們張冠李戴,錯認姚猛為老哥你。”
姚猛吃一驚道:“你為何不早點對我說,讓我好有準備,如果被刺客把我當作是高小子幹掉,我豈非死也要當胡塗鬼?”
陰奇沒好氣道:“有我在你身旁,你又不是外強中乾,怕什麼呢?”
卓狂生豎起拇指贊陰奇道:“好一招試金石,那我們是否需向客人澄清呢?”
陰奇道:“含混一些會更好……”
忽然艙內傳來爭吵聲。
五人口不敢言,心忖,難道這批客人甫登船便發生爭執,也真是太難侍候了。
仍未弄清楚是甚麼一回事前,那叫晁景的年輕高手氣沖沖地走出艙門,喝道:“誰是這條船的主持人?”
陰奇輕鬆答道:“這裡每一位都是負責人,晁公子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呢?”
晁景微一錯愕,似乎有點不知該向五位中那一個投訴而猶豫,接著怒吼道:“這是怎麼搞的?我早說過要住在香小姐隔鄰的艙房,現在不單不是兩房相鄰,還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把我弄到最高的第三層去,她卻在最下的一層,這算甚麼一回事?”
高彥陪笑道:“晁兄請息怒,你是向誰要求的呢?”
晁景目光投往高彥,現出殺氣,看來是不滿高彥客氣的反質詢,容色卻放鬆下來,顯示他回覆了高手應有的冷靜,沉聲道:“是個姓鳳的人,你當我是胡說八道嗎?”
方鴻生幫腔道:“晁公子誤會了,高爺只是想弄清楚我方的人是否有疏忽吧!”
只從晁景把堂堂鳳老大稱為“一個姓鳳的人”,便可知他目空一切,不但不把壽陽的第一大幫放在眼內,還不把荒人放在眼內。
卓狂生見慣場面,當然不會與他計較,微笑介面道:“敢問晁公子,鳳老大當時如何響應公子的特別要求呢?”
晁景雙目現出精芒,手按捏往在腰間佩劍的握柄去,眾人登時感到寒氣逼體而來,心中大是凜然,曉得此人武功之高,在他們估計之上。
誰想得到來參加觀光遊的客人裡,竟有如此超卓的可怕劍手,且是一言不合,便要以武壓人。
姚猛乃夜窩族的頭號高手,本身一向是桀驁不馴之輩,怎受得這種氣,不過為大局著想,不願船尚未離開穎口,竟要見血光。勉強壓下性子,但已頗不客氣,冷笑道:“晁兄究竟是來要求換房,還是找碴的?”
晁景目光移往姚猛,精光閃閃,眾人都防備他出手之時,晁景的手離開佩劍,按捺著不悅道:“他說上船後自會有妥善的安排。”
眾人心忖,鳳老大畢竟是老江湖,把這燙手山芋拋到他們這邊來。
卓狂生等均感為難。換房只是小事,問題會破壞他們保安上的安排。看這晁景專橫和不可一世的神態,一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模樣,此事真不知如何了局。
高彥嘻嘻笑道:“下層是專供單身女眷用的,由我們荒人姊妹侍候,如把晁兄安置到下層去,恐怕不太方便吧!嘿!我有個好提議,假設晁兄能說服香小姐,請她搬上三樓去,我們決沒有異議,晁兄同意這解決的方法嗎?”
眾人心中叫絕,暗忖,高彥這小子確有點小聰明,幾句話便把解決的責任回贈這個目中無人的臭小子。
晁景呆了一呆,接著容色陣紅陣白,欲言又止,忽然一個轉身,便這樣拂袖不顧,返艙去了。
卓狂生瞧著他的背影,嘆道:“我敢賭這小子參加邊荒遊,肯定是另有圖謀,否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