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元是個很好的例子,起碼他現在安分了不少,晚年也沒法再囂張了,只是蘇南禹卻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她一旦把心思過多地投入在生意上去,會不會偏離她自己的重心。
坐在花園的鞦韆上,陸南萱看著遠處發黃的草坪靜靜地發著呆,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才認了姑姑,得了表姐,葉晨澍也有希望幫助她徹查當年的事情,只是,這應該並不代表她可以放鬆地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吧。
事業只是獲取成功的一個手段,那她是該堅持還是怎樣?陸以珩雖然沒說,她卻還是能夠了解現今的十里洋場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寧靜,潮水暗湧的危險遠比你看得見懂得防備的危險係數要高!
陸以珩得了聶司原的準信,說是等他從廣州回來後就進行入駐合同的簽訂還有相關的鋪位調整,這樣他茶行裡新分出來的菸草生意的發展也得到了一個巨大的發展機會。
雖然聶司原似乎是暗示陸南萱的珠寶的進駐還得經過考察,那也是一個叫得上機會的機會。
以前他義父就說過,機會就算再渺小,可它還是掛有機會這個名頭,存在著所謂的可能性。
陸以珩手上拿著兩張請柬,一張是邀請他的,另外一張則是給陸南萱的,似乎陸南萱那張看起來要華麗不少,他來白蘭莊園主要想要給她帶請柬拉她去參加領事公子舉辦的酒會露露臉,順便告訴她進駐西嘉百貨的好訊息。
七十一、坦白
陸以珩下了車走進大廳,大廳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傭人忙碌的身影,沒看到陸南萱,許曼君估計這個時間應該是待在她那間逐漸火了起來的小診所,整天不著家。
陸以珩正想呼人來問陸南萱的去向,腦海裡瞬間閃過了些什麼,抬腳往後花園走去,果然在冬天這稍顯寂寥的後花園的鞦韆那裡看到了在發呆的某人。
今天早晨龍六爺勸她放多些心思在珠寶店的經營上的時候,他也在場,也明白龍六爺的苦心何在。
在一個長輩看來,他們兩人不過是一個是初出茅廬不懂天高地厚還容易被人騙的新手,平時也就免不了得想多給他們一些適當的建議,或許是一些被視為牢騷的苦口婆心之言。
現在上海灘各處都不太平靜,商機卻是反其道而行,在以加速度前進,周邊的土匪軍閥都把大上海視為一塊‘肥肉’,在虎視眈眈著,可上海的商業卻在這種緊張的形勢下被推進。
走到後花園一環顧,果然看到了正呆愣的陸南萱。
每次她一發呆,整個人就會沉浸在自我的豎立了保護膜的世界中,陸以珩叫了她幾聲,沒應,走到她身邊,她也沒發覺,也虧得是在自己家裡,不然還真是讓人擔心。
輕嘆一口氣,站到了她身旁的陸以珩把手握成拳頭放到嘴邊輕輕咳了一聲,這一身足以把在發呆的陸南萱給叫醒了。
她嚇了一跳身子不可抑止地抖了一下,回過神來,看到是陸以珩才鬆了口氣般地叫了一聲以珩哥。
她拉住鞦韆站直身子,發覺自己有些緊張過度後自嘲地笑了笑,當下兩人都沉默了一瞬間。
陸以珩打破沉默,輕聲開口“在想今天六爺和你說的那些話?”
陸南萱斂下眼眸,低沉地應了一聲。
“六爺他不知道你回來上海的真正目的,只是給了你適當的擴張建議而已,你完全沒有必要太糾結,順著自己的心來,你開心順心就是我們所希望的。”
“可是,以珩哥,我好像忘記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了,真的直接順勢發展會更好嗎?還是我需要作出怎樣的改變。”
陸南萱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痛苦,彷徨與迷茫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她知道自己得前行,可是那路本來就是崎嶇的,怎麼會容許她能安穩地走過。
“回到上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