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是博哥啊……那就好!
嬸嬸,溫叔叔他能出什麼事?
莫不是嬸嬸您和溫叔叔吵架了?
可我這做晚輩的,也不好給您二位勸架啊!
您瞧瞧,博哥也在都中,您二老相互體諒體諒,成不成?”
劉氏氣道:“我哪裡會和老爺吵架?就算和老爺拌了嘴,也沒有來尋你做主的道理。
環哥兒,你不許頑笑,且聽嬸嬸說!”
賈環忙笑道:“好好好,嬸嬸您坐下說。”
劉氏坐下後,直入主題道:“今兒一早,聽來家裡請安的人說,朝廷裡又要有大動靜了,還是環哥兒你鬧的。
這回,比長城軍團那次還好……
原我以為,你叔父這下又得十天半月不能回家來了,正想打發下人去給他送些換洗的衣裳。
可誰知,人還沒出門,你叔父就回來了。
只是回來後一張臉看著駭人,臉色難看的不得了,也不說話,就把他自己關進書房裡,誰也不見。
唬的我不得了啊,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也以為是你博哥出了事,站都站不穩了,忙派人出去打聽。
結果就打聽到了……”
說到這裡,劉氏哽咽著又哭了起來。
賈環心中隱隱不妙,抽了抽嘴角,道:“嬸嬸,您倒是先說完再哭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氏傷心道:“環哥兒,您說宮裡那位怎能這樣?
這二三年來,每每打壓我們奮武侯府,幾次三番不給我們老爺臉面。
奮武侯府都快成了都中勳貴府第的笑話了。
前兒那位還想沒道理的收回黑遼軍團開墾出的田地……”
絮絮叨叨說了好一堆後,劉氏才切入正題,道:“我派去的人打聽到,昨兒老爺和鎮國公府的牛伯爺,武威公府的秦公爺他們五個軍機大臣商量了一宿,才定出了個勞什子名單,說是要派往蜀中接掌天府軍團的人,只是,上面多是黑遼軍團的人。
就因為這個,礙著了那位的眼。
叫了太尉和牛伯爺去,說了好些難聽的話,自然是不與透過。
環哥兒你說說,這傳出去,讓別人如何看老爺,讓人如何看我奮武侯府?
日後,誰還願意跟著老爺?
怪道老爺回來後臉色那樣難看,一言不發也不見人,也不吃茶,連早飯也不肯用。
環哥兒你說說,咱們奮武侯府何曾有一點對不起天家,做過一點對不起朝廷的事?
當初那位為了離間咱們的關係,才讓人教壞了亮哥兒,哄他來謀奪你的家業。
老爺知道後,就活生生打死了亮哥兒,為了這,老爺幾天幾夜沒閤眼。
可縱然這般,老爺都沒記恨天家。
誰曾想,那位還不放過我們奮武侯府!
真真不怪人說他刻薄寡恩……”
“劉嬸,這些話不要再說了。傳出去,溫伯爺的日子只會愈難過。”
賈環不好說話,贏杏兒卻沒有顧忌,淡淡的道。
真要讓宮裡那位知道了劉氏說的話,怕不止要怪罪劉氏,連賈環都要遷怒。
劉氏聞言,面色一滯,看了眼贏杏兒,卻從她不鹹不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
心裡頓時感到悽慌……
賈環面色隱隱有些難看,眼神肅穆,嘆息了聲,道:“嬸嬸,咱們自家人,你在家裡說說不妨事。
出去了,可不能再說了。讓人告了去,叔父真要棘手……”
劉氏聞言這才心安了些,看著賈環落淚道:“環哥兒啊……”
賈環應道:“嬸嬸,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