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多謝小姐大恩!”
秦眉眉眼含情,屈身一福,感激不盡道。
史湘雲連連擺手道:“快起來,快起來,這不算什麼……對了,你以後也別總是奴家奴家的了,聽著難受。沒有尊長時,家裡的丫鬟和我們都是平著論的,你就自呼我就是了。”
秦眉猶豫道:“這……怕是僭越了吧?”說著,拿眼神去看似笑非笑看著她的賈環,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史湘雲見狀,沒好氣的白了賈環一眼,不過說實話,她對賈環能夠拒絕這種美色的投懷送抱,還是非常滿意的。
她豪氣萬千,小手一揮,做主道:“這算什麼僭越,你是我的丫頭,我自然能做……呃,寶姐姐,怎麼了?”
史湘雲話沒說完,就被薛寶釵拉住了,她好奇問道。
薛寶釵看著秦眉嘆了口氣,然後附在史湘雲耳邊耳語了幾句,眾人不得聞聲,只看見史湘雲面色忽地一變,脫口而出:“不會吧?”
薛寶釵面色凝重,道:“萬一呢?”
史湘雲面色頓時猶豫起來,看了看賈環,又看了看秦眉,忽地,她咬了咬牙,低聲道:“秦眉,你以前是清倌人,還是……”
“噗!”
賈環聞言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魔教堂堂四大護教法王之青玉簫王,居然被人懷疑是接客的窯姐兒……
……
(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九章 規勸
永平坊,王家。
正堂上除了隱隱的哭泣聲,就是壓抑的沉默。
良久之後,一鬚髮中已有幾分斑白的男子才張口對那哭泣的婦人道:“行了,別哭了。這次是升任,又不是貶官,你哭個甚?”
“老爺,可……可那裡是黑遼啊,哪裡是人待的地方?你這一去,怕是……怕是要受大罪的。”
那婦人淚流不止,哭泣說道。
男子雖然面相只有四十多歲,但那是他保養的好,其實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聽了婦人之言,心中難免也有些悲意,只是,卻也不願讓妻女跟著難過,便斥道:“真真是昏話,國朝戍邊將士數十萬,難不成都待在不是人待的地方?這話也是能說的?”
王夫人和薛姨媽坐在對面,相視了一眼後,王夫人道:“兄長,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忽然去職了呢?”
那男子聞言後,看了眼王夫人,嘴角抽了抽,輕捋長鬚搖頭道:“此乃軍機密議,非閣臣不可知,吾又豈能知?不過……應該是義武侯方太尉所為,調令上,所蓋者乃是方太尉之大印。”
此言一出,王夫人當真是迷糊了,難不成,真的冤枉了那個小畜生?
薛姨媽聞言,眼睛卻是一亮,道:“環哥兒也是這麼說,姐姐責備他時,他喊冤枉。如今看來,姐姐果真冤枉了他。”
當然,男子沒說的是,之所以加蓋的是方南天的大印。是因為今日留守當值的軍機大臣是他,不管那份公文上的印章都是他的大印……
而男子正是薛姨媽和王夫人的兄長。王子騰,他聽聞薛姨媽的話後。皺眉看向王夫人,沉聲道:“淑清,這本是你家事,為兄不便多言。只是,對待賈環此子,你萬不可再以庶孽相對。
難道你就沒聽說過,太上皇對此子的態度,竟比尋常皇孫更親?
連其最寵愛的郡主都下嫁於他,今日更有皇太孫親自登門。傳言兩人相談甚歡。
這種情況下,你若還只拿他當一奴幾生的庶孽,豈不是糊塗?”
王夫人聞言,面色木然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王子騰見狀,面色一沉,卻不好再說什麼。
倒是王子騰妻李氏,淚眼把擦的看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