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哀求道:“三妹。你家那小兒這般生髮了得,和皇家關係這般親密,你能不能求他一求,讓他幫老爺說說情。別讓他……”
“砰!”
王子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發出一聲悶響,震的桌上茶盅亂跳。也鎮住了他夫人的話,他深吸了口氣。道:“你渾說什麼?國朝大事,軍機閣議。他一個小兒能做得了主?你就別再添亂了!不過……”
王子騰嘆息了聲,又道:“我這是沒法子了,倒是仁兒那裡,他應該有法子。
兵部的調令,遠沒有軍機閣議肅重。而且兵部一直都是在榮國勢力範圍,改一道徵調令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也不會有人說閒話,區區校尉爾。”
王夫人沒有出聲,倒是薛姨媽道:“今兒鳳哥兒大鬧了場,後來老太太也發話,環哥兒總算是吐了口。”
王子騰聞言,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以仁哥兒的性子,去了西北,怕是……唉。”
薛姨媽又道:“環哥兒還說了,說黑遼之地原由奮武侯溫嚴正鎮守,那裡是奮武侯府的起家之地了,兄長你去了那裡,定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說不定還能建功立業呢。”
王子騰聞言,面色又好了三分,搖頭笑道:“我這把年紀了,還想什麼建功立業?不過,呵呵,倒也能輕鬆些。”
說罷,又對王夫人叮囑道:“淑清啊,你久在內宅,不瞭解外面的形勢也是有的,為兄再多說兩句,你且聽聽。
自榮國之後,賈家人才凋零,無人願意出來做事,所以,賈、史、王、薛四家,才由為兄站出來勉強挑起大梁。
但是顯然,榮國舊部,並不是太買賬。
現在情況又不同了,榮國子孫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爭氣的,而且還自己從武,並主動結交榮國舊部,甚至近乎散盡家財的幫榮國舊部從武。
又透過與忠順王世子的一戰,重新亮出了賈家黑雲旗的名號,一戰成名。
而後,大秦軍方的榮國舊部,就開始在暗中非常默契的、無言的再次集結了。
他們沒有結黨,也沒人在中間勾連。
但是,就因為賈家重新站出來了一個爭氣的武人,所以他們自發的再次露出了身上的一個賈字。
這就是今日皇太孫親臨寧國府的原因所在。
幾乎所有的武勳親貴們,都心照不宣的確定,賈環,就是太上皇留給皇太孫的‘賈代善’。
目前基本上可以肯定,只要賈環自己爭氣,不要出大漏子,未來的軍方,他至少能執掌一半。
而且,他未來的爵位絕對不會是區區的寧國子,他很有可能,將成為大秦第四代的第一位國公,寧國公。
淑清,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壓著他,你壓得住嗎?
你不用否認,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對環哥兒的態度,已經快成了勳貴圈子裡的笑柄了,這番話為兄也想對你說很久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有這樣一個庶子,哪個嫡母不想盡法子用盡手段上趕著拉攏,最好能將他從他生母那裡拉過來,即使拉不過來,也要讓他尊著,敬著,愛著。
全大秦的勳貴都看好他,偏你這個原本最應該和他靠近的嫡母,居然想著法子要打壓他?
你這不是糊塗是什麼?
淑清啊,你要看清一個局面哪,那就是王家往後,沒有靠的住的後輩啊,為兄也只有一個女兒。
無論是仁哥兒還是其他子弟,都扛不起一個王家,更不可能幫你對付賈環。
你下次再想打壓他的時候,你不妨想想,日後寶玉該怎麼辦?
說實在的,若不是我那丫頭比賈環年長七八歲,又已經與保寧侯之子訂了婚事,為兄哪怕捨棄顏面不要,為了王家,也要將乖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