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都扔在沙發上頭還補上一句自己琢磨怎麼過這一天吧,哥們晚上才能回來。
齊武夫沒去看沙發上誘人的一張張鈔票,抱著先把雜事啃完的心態繼續低頭看著雜誌上提及的時代大人物。
正午時分,齊武夫走出萬科公園五號,隨意找了一家麵館解決了溫飽問題後一路閒逛,本想著索性找家書店看會書的,卻是無意逛到朝陽公園東門,潛意識走進去。
並非雙休日,遊園觀光的人不多,可還是能在幾條路上撞見一兩對登對的情侶,互相牽著手安安靜靜地在小徑上走著,說些甜言蜜語或彼此打趣玩著曖昧。
齊武夫呼吸著夾雜樹木味的空氣,有一種緬懷的山裡味道。今天的陽光相對明媚,齊武夫盡挑蔭庇的小徑走,不小心看到一些情侶在隱蔽的公園雙人椅上上演擦邊球的好戲,見齊武夫路過一個個嚇的正襟危坐的。齊武夫覺得好生有趣,卻沒有絲毫停滯自己的步法。只是在齊武夫走後,那些個情侶都會嘀咕這麼個怪人不在有太陽的地方取暖,盡往這種小道湊熱鬧。這時另一方總會指著齊武夫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背影指正前者,這個怪人應該是不怕冷的。
鳥語花香,午後的公園顯得寂靜安詳,不知何處齊武夫的身後走出一個看不出年齡的老人,頭髮花白,傴僂著背,左手提著蛇皮麻袋,右手拿著鉗子夾那草叢中為數不多的易拉罐或是飲料瓶。
齊武夫上了些心,一路放緩腳步靜靜在老人身後跟著,一來跟前的老人健步如飛,而滿頭白髮與眸子裡的包含風霜又給人一種花甲之後甚至臨近古稀的味道。大多年輕人都做不到站如松行如風,老者卻在行雲流水間透著從容不迫。
兒時與齊二牛相處,之後在十一連撞上的半個師傅黃青鸞以及南京的白秋生,雖然都是行走如風老當益壯的樣子,卻不曾似跟前老者一般透著些許仙風道骨的味道。
齊武夫心裡告訴自己,這個一身粗布麻衣的老人並非尋常人等。
耐著性子一路慢行,老人有時停下來捶捶背恰好瞧見齊武夫便善意笑一笑,齊武夫報之以李同笑一番。莫名其妙地逛了大半個小時,直到遊園的保安瞅見一身邋遢的老人大步跑來喝道:“老東西,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跑公園裡撿垃圾!”
“小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來公園撿些垃圾賣些錢給自己賺點閒錢又能給這公園綠化環境,有什麼不好的?”老者看著從遠方大步跑來的保安沒有慌亂,只是將地上的一個易拉罐夾進蛇皮麻袋裡,停下所有動作。
齊武夫看著保安心生厭煩,對他而言,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流氓痞子該打,目無王法囂張跋扈的富二代該打,狗仗人勢不分青紅皂白的小人物同樣該打。沒有立馬發作的意思,卻也有那意思,老者用眼角餘光瞥了齊武夫一眼,摸了摸不長不短的白鬍子,心裡嘀咕一句有趣的年輕人。
保安甩著手中的警棍嚇唬老者,面色不善道:“我管你賺什麼錢,你在這影響公園的容貌,讓值班經理看見他還不把我們這些手下統統罵一遍!”說著已經推搡起來,一副老者再無動於衷便要動手的架勢。
齊武夫腳下剛有一些動作,老者便當先好聲好氣道:“好嘞好嘞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轉身對齊武夫善意一笑,道,“小夥子,要不跟我回去喝壺茶談談天?”隨後也不管齊武夫答應不答應拽著齊武夫的手臂走了。
保安見狀喝止老者,卻被齊武夫冷冷瞪了一眼,那一瞬間心底發寒,使得保安無端退縮幾步,低聲罵了句好心被當驢肝肺便跑了。
順著綠地長廊,老人依舊看見能賣錢的東西便撿到蛇皮麻袋裡,齊武夫順手幫老人扔幾個易拉罐,一直跨越了朝陽公園南路橫穿甜水園街來到甜水小區,是個不高檔的平民小區,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