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植節?」
「是啊,咱們雲硩每年初最重要的節日,祈佑一年的收成。」
「原來如此,多謝二弟提醒。」
兩人又圍著春植節講了半日,到了午後都有些乏了,雲晰看雲懌沒有走的意思,便留他去寢宮稍事休息。
雲懌也沒推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大哥這裡舒適自在,臣弟偷懶在這裡都不想走了,我先去休息片刻,等晚上陪著大哥吃了晚膳再走。」
「好,我讓人帶二弟去休息。」
「不用麻煩了,就他吧,他送我過去就行。」雲懌指指亭子外的安末,笑得自然隨意。
雲晰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記掛著亭子外的人?
「好。」
雲懌告辭了雲晰,讓安末在前面領路,悠悠然去了別處安歇。
雲懌沿著園子裡的青石路不緊不慢地走著,揮退左右侍從讓安末近身跟上。
離近了看這個戰奴真是氣質出眾,不卑不亢對自己不獻媚不討好,給人感覺意外的舒服。
「沒想到大哥看上的居然是洛衣,沒看上你?」
安末垂眸走在他身側,不知道他單點了自己陪著有何用意。
「可能大哥喜歡柔美一點的男子吧,我倒相反,我喜歡你這種氣質獨特不失英氣的。」安末終於偏頭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想說什麼?
「若當初你跟了我,說不定已經是太子府上的獨寵了,哈哈哈。」
………
安末無語,這人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
「你這樣的人物,做一個區區的侍衛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
雲懌邊說邊觀察安末的表情,發現他不但沒被自己引誘反而擰起了眉頭,乾脆直接試探:「我能幫你得到大哥的寵愛,怎麼樣?想嗎?」
安末終於給了一點反應,冷硬地拒絕:「不用。」
雲懌訝異:「你不想?」
安末停下腳步:「太子殿下,休息的寢宮到了,您好好歇息,屬下告退。」
雲懌愣在當場,安末沒管他的反應,略略施禮後便抱劍走了。
雲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眯起了眼,沉思,「傅伯,你看這個人怎麼樣?」
傅伯摸著下巴上的鬍鬚,「不似池中物。」
「是挺不錯的。」
兩人走進寢殿,傅伯緊跟著匯報:「殿下,我剛去查問了咱們的人,得到一個訊息。」
「什麼?」
傅伯將寢殿門關上小聲道,「服侍在那戰奴身邊的侍女說,大皇子雖寵愛那個洛衣,夜夜宿在那裡卻並未要了洛衣的身子。」
雲懌挑高了眉:「沒碰?」
「是的,那女奴說每次去收拾床鋪時,裡面都很乾淨未有任何異常。這件事沒人知道,只有日常打掃內室的一兩個丫頭心裡有數。」
雲懌負手在屋子裡徘徊著走了一會兒,「呵,這倒有意思了,我這個大哥,我把他想太簡單了?」
「傅伯,你覺得那個洛衣,又怎樣呢?」
傅伯搖搖頭,「奴性難改,難登大雅之堂。」
雲懌走到窗邊,把玩著窗欞上垂下的流蘇珠子,「我這個大哥,放著好的不要,偏要去假寵另一個,你說他打的什麼算盤?」
「我會讓秋水在身邊盯著那個洛衣的,或許過不久就明白了。」
「不,」雲懌臉上帶著笑,眼底卻是從未有過的狠辣,「我不想等了,我要他儘快消失!既然他想做這種姿態給人看,我就幫他加把火好了。」
「太子,您是要……」
「找時間讓秋水過來一趟吧,我們看場戲。」
第7章 亡國奴7迷香7
洛衣將廚房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