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瑢揀起奏報,只略微瀏覽了一眼,額頭上的汗水就下來了,“東王九千歲,卑職該死,是卑職疏於監管,卑職……”
“疏於監管?你們天天湊到一起指桑罵槐,今天想得到這個,明天想得到那個,大臣當了,丟了個侯爵的帽子還難受,你們哪還會有空閒幹正經事!”楊秀清砰地一砸桌案,吼到,“你馬上去湖南,把洪仁發給我抓回來。必須平息築路軍民的怨憤,否則連你一起治罪!”
“是,是。”臉色灰白的陳承瑢放下奏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看著陳承瑢的身影兒消失在門外,盧賢拔上前扶起歪倒的椅子,“殿下,長痛不如短痛,該對那些人動手了。”
“誰?對誰動手?”楊秀清沒有坐,目光直視著盧賢拔。
“天王不是肯讓位嗎?”
“放屁!”楊秀清狠狠地朝地下呸了一口,“你以為天王那個位置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第一二二章盼楊秀清死的,陳承瑢當屬第一個】………
洪秀全還趴在他的龍榻上,洪仁�禿樾�坑忠淮偽恍���那薰��
經過長期以來的底下運作,洪秀全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不少的支持者,現在,再有了這場苦肉計,他更是得到了眾多的同情和憐憫。他感覺,是到了自己以“有道”伐“無道”的時候了。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洪宣嬌的鼎力支援。當然,他一開始就沒有指望洪宣嬌這個妹子能夠直接上陣,替他扳倒楊秀清,如果能那樣,事情也就簡單的多了。在他心裡,他的這個妹子沒有什麼頭腦,又過於看重感情,這種人很容易被別人所左右,關鍵時刻又會產生搖擺。所以,他不敢真的去使用她。但是,她所處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天京的警備司令官,全城的武裝力量都要接受她的指揮,這其中就包括直接掌握著各家王府命脈的天京近衛旅。得不到洪宣嬌的幫助,韋昌輝想秘密地進城都難,更不要說發難了。
“二哥,天父下凡的時候可沒有說要封東王萬歲,我看,你也沒有必要這麼鬧下去了。哪有一個國度倆萬歲的說法,天朝會亂的。”洪宣嬌的心理很矛盾。東王是天朝實際的主宰,這從永安開始直到現在,要說變了,也變了,可要說沒變,似乎也沒怎麼變。這些她都已經習慣了,也認為很正常,即便是在一個小家庭裡,總還是要有一個人說了算的。可她也沒有想到的卻是,東王居然還會如此的霸道,竟公然責打天王。是親三分向,她不能不心疼這個二哥。也正因為是親三分向,她更不願意天朝亂起來。她的丈夫寧王為了這個天朝嘔心瀝血,真要鬧的分崩離析,她同樣地難受。和寧王一起兩年,她已經懂得了天朝最該需要的是安定。
“你呀,怎麼是朕在鬧,分明是清袍他逼著朕這麼做啊!”洪秀全滿臉的苦楚,“他多次在朕面前表示,沒有萬歲這個頭銜,他很再維持天朝的局面,你們也都知道,現在海豐兄弟的勢力越來越龐大,據說當初在江浙、福建等地就有人公開高喊‘安王萬歲’。海豐兄弟自前年出京,也竟然兩年沒回過天京半步。這一切朕倒覺得沒有什麼,可卻都叫清袍感到不安。朕也明白,他也許是出於無奈,沒有更大的權力,清袍的確不太好制約他們。封就封吧,反正朕這個萬歲本來就是一個空頭的。”
“天王,臣弟有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洪秀全瞅瞅自從進來就很少說話的洪仁��澳闥怠k拚�胩��愕乃搗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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