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晚上都光著躺一塊兒,倆人是成年人,除了幹那什麼,還有可能幹點別的?
但蘇夏覺得,對方是程玉穗,事情或許另有隱情。
“不記得了。”白明明耷拉著腦袋,“我朋友說我昨晚喝的跟爛泥一樣,是他們把我扛進房間的。”
“操,我今年一年都不會再碰酒了!”他咬牙切齒,又哭喪著臉,“夏夏,你說我怎麼弄?”
蘇夏摳了摳窗臺,“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白明明一口咬定,“完全沒有!”
不但沒感覺,他身上也乾乾淨淨的,沒什麼痕|跡。
除了沒穿衣服,內|褲都沒。
白明明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跟程玉穗在被窩裡睡了一夜,他就頭皮發麻,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對勁。
蘇夏問,“程玉穗人呢?還在房間?”
“不知道。”白明明說,“我一醒,看到她睡我邊上,以為是做噩夢,就趕緊再睡過去了,睜開眼發現她還在,不是夢,是真的。”
他當場就連爬帶滾的下床,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跑了,哪裡還有心思注意程玉穗。
雖然這不是一個男人酒後亂|性的態度,但他真慫了。
白明明嘆口氣,“你能想象我受到的驚嚇嗎?”
蘇夏,“……能。”
她聽到背後的聲響,男人醒了,正朝這邊走來。
“明明,你先別慌,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蘇夏安撫的說,“我待會兒再打給你。”
沈肆邁步走近,將一件外套披在蘇夏肩頭,連人一起,從後面擁入懷中。
“什麼事?”
蘇夏拉拉外套,沉吟著問沈肆,“男人喝醉酒了,那種事還能行嗎?”
她問的有點突兀,不免面紅耳赤。
沈肆沉默。
蘇夏轉身,看到他眉宇間的一絲怪異,索性硬著頭皮繼續,“會不會根本不行?”
沈肆開口,嗓音帶有剛睡醒的低啞,“可以一試。”
蘇夏沒聽懂,“怎麼試?”
沈肆瞥一眼蘇夏。
半響,蘇夏明白過來了,她哼哼,“你知道的不少啊。”
沈肆搖頭,嚴肅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言行都飽含無辜。
蘇夏看著,不由得想起了男人當初傻愣愣的一面,也會拿無辜的樣子對她。
而她只會沒轍。
“那個……”蘇夏摸著沈肆冒著清渣的下巴,有點扎手,癢癢的,她縮了縮手指,把事說了,“明明剛才打電話跟我說,昨晚他和程玉穗在一起。”
話落,她暗自觀察男人的神色。
畢竟一個跟自己認識多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沈肆的斂眉抬了抬,似是詫異。
“我聽到的時候也嚇一跳。”蘇夏摟著沈肆的脖子,疑惑的喃喃自語,“他們倆個人怎麼會碰到一塊的……”
沈肆摸摸蘇夏的頭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他說,“去刷牙洗臉。”
蘇夏忽然想對這個男人撒嬌,於是她說,“你揹我。”
沈肆的眸光一閃,暗喜浮上來,夾雜一抹蘇夏專屬的溫柔,他轉過身,將後背給她,沒有一絲猶豫。
這樣對一個人好,史無前例。
蘇夏愣了愣,她跳上去,雙臂摟著,臉埋進男人的脖子裡。
沈肆的呼吸一沉,女人細柔的呼吸和光滑的皮|膚貼著他,體溫暖暖的。
他的步伐放慢,慢到幾乎在原地挪動。
從陽臺到衛生間,正常情況下,是走兩分鐘的距離。
蘇夏趴在沈肆背上,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