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嫵媚,輕薄主動。於是乎,客人們又覺著還是那個杏兒更合自己的胃口!
像今天這般指著信兒的畫點名找信兒的客人,沈晏然還真是頭一個!
“哦~客官您原來是要找作這畫的信兒姑娘呀!”那小廝反應倒快,見風使舵的本事也不小,就聽他彷彿剛剛瞭然一般道:“小的還以為您找的是這位杏兒姑娘呢!”他指著面前的女子說。
“少裝蒜!”站出來說話的卻是吳清,就聽他不耐煩地吩咐到:“快點叫信兒出來伺候我家少爺!敢跟我們玩滑頭,醉魂樓的生意不想做了是不是?!”
“少爺息怒!少爺息怒!”那小廝噗通一聲跪下,邊磕頭邊討饒到:“小的這就去叫信兒姑娘……”
“算了!”這回說話的倒是沈晏然。就見他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冷聲道:“你們也不用去找了,我也懶得再見什麼信兒杏兒的了!吳清,我們回去!”
“爺!”
“爺!”
異口同聲,卻是分別發自吳清和那小廝的口中。
吳清是覺得沒讓沈晏然解了悶反倒是惹了一肚子氣心裡不好受,而那小廝叫沈晏然卻是怕他這生氣地一走,真給醉魂樓來個吃不了兜著走。
“倦了!回吧!”沈晏然鎖著眉,當先抬腳往門口走去。吳清跟在他的身後,再次看到沈晏然孤獨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著這個背影比剛才在路上看著的還要疲累還要無力……
就在沈晏然的一隻腳將將邁過門檻的當兒,忽地從三樓的某個雅間傳出了一陣悠揚的琴聲。於是,沈晏然將出未出的身子便頓在了門邊。
琴音繼續緩緩地流洩,彷彿那月夜下涓涓流淌的溪水,讓整個醉魂樓都籠上了微薄的涼意。沈晏然愣愣地收回了邁出門檻的腿,轉身抬眼向三樓一間間地尋去。吳清分明看到,他家少爺的眼底在瀟瀟的琴音中湧起了一層又一層迷離的生機。
“風荷!”沈晏然輕聲地喚著,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生怕眼前的這一幕是虛幻的夢境。
忽然他疾步奔上了樓梯,左閃右躲地避開一路上與他相向而行的客人和姑娘們,順著清澈的琴音直直地往三樓而去。
吳清跟在沈晏然的身後上了樓,一路聽著前邊傳來的男人呵斥聲和女人驚慌地尖叫聲,不由地替他家少爺抹了把汗。在他的印象當中,除開得知老爺去世的那日,三少爺再未有過像這般急躁失態的模樣。他知道是那曲子吸引了三少爺,當初在桐軒閣,立在院子裡等候三少爺的吳清沒少聽尹小姐彈奏這首曲子。三少爺說過,尹小姐給這首曲子起名叫《春江花月夜》。
琴聲越來越急,彷彿追趕著沈晏然的腳步,愈發攪得他心裡毛躁難耐。“風荷!”沈晏然瞅準一間屋子,不帶任何禮數,“嘩啦~”一聲就將門推了個對開。
可惜,屋子裡除了香爐中那一絲冉冉升起的薰香,再無半個人影!
“風荷!”沈晏然貌似愣了一下,緊接著一把甩開剛剛趕到身邊的吳清的拉拽,又上前幾步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嘩啦!~”這次映入眼底的…卻是一幅香豔無比的春宮圖!
“媽的!誰呀!……”那春宮男主募地感到光裸的脊背吹來一陣冷風,正賣力推磨的跨忽然就頓住了。他扭頭對上了正在門口瞪著他放浪形骸的年輕男子,原本被j□j染得迷亂的雙眸唰地一下登時就清明瞭。
“找死!”那男子突然就怒了,連衣服都顧不上披,赤條條地就從床上蹦了下來,眼看著就要衝到呆愣的沈晏然跟前了。
說時慢那時快,屋門恰在此時被將將跟過來的吳清“唰!”地一聲狠狠地關上了。
“嘭!”就聽屋裡緊接著傳出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後……
“啊!~來人啊!~”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