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終於響了起來,“王公子撞暈了!啊!~流血了!啊!~來人啊!……”
吳清抬眼看向沈晏然,總算看到弄出這一系列動靜的罪魁禍首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煩亂。他從門前退開幾步,正迷茫地左顧右盼著,想要分辨仔細琴音的確切方位,那悠揚的琴音卻在此時好巧不巧——停了!
ˇ車騎大將軍ˇ 最新更新:2013…09…24 15:53:55
信兒這一跤摔得有點兒嚴重,左腳踝扭了,腫得老大,右手掌劃了道深深的口子,流了很多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這一番犧牲及時制止了蕭凌和沈晏然的對峙,她的心裡就好受多了。
還好自己那天聰明又勇敢,信兒想,若不是她果斷地踏空了樓梯,從二樓骨碌碌地直滾到了一樓,傻呵呵的沈晏然被蕭凌套上兩句,她過去的那番努力瞎扯豈不是就都白費了!
信兒想著她這一失足肯定能打斷了那兩人的談話,卻沒想到蕭凌不但顧不上去盤問沈晏然了,而且還當即將她抱了起來,送進了京城最有名的醫館“扁鵲堂”。而更讓信兒沒想到的是,在“扁鵲堂”包紮好傷口後,蕭凌竟然自作主張地把她安置進了他西郊的別院內,好吃好喝地伺候上了!
說起來這別院是蕭凌的家,可是信兒瞧著,他倒是一天都沒回來住過!
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以前在醉魂樓的時候,至少隔個兩三天還能見他來上一次。雖然每次來他都只是小坐一會兒,驗收一下信兒練功的成果,但像碰上沈晏然那天那般悠閒地在醉魂樓打發半個下午的情況,還真是實屬罕見。
可是,自從信兒受傷住進這別院已是七八日的光景了,除卻蕭凌送她過來的那天,她就再沒見過蕭凌出現!
不過,既然是別院麼,就證明還有正府呢!那蕭凌看起來一派雲淡風輕的倜儻模樣,說不準啊家裡還養著只母老虎呢!
畢竟已是夏天,屋內雖然涼快,但總覺著不及外邊通風透氣,這不早晨才起來沒多久,信兒就又被昏昏欲睡的睏倦纏上了。反正也無聊,她著人在院內的榆樹下襬了軟榻,點了薰香,正準備毫無形象地躺上去美美地睡個回籠覺,忽然想到這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地盤,太放肆了總歸不太好,於是又跑去書房,裝模作樣地淘了本書過來,沒看幾眼就蓋在臉上掩耳盜鈴地當作遮羞布昏睡了過去……
蕭凌已經好多天沒睡過安心覺了,剛剛過去的春天對天潛而言並不美好。
拓跋坤之死所導致的後果,在三年後終於被汗然無限地放大。接連遭受了兩個嚴酷冬季的汗然,面對成群被凍死的牛羊馬匹尚未緩過勁來,緊接著又遭遇了世上最嚴重的旱災。才播撒進土壤中的種子因為沒有雨水的照料遲遲不肯發芽,卻被不知從何方飛來的遮天蓋地的烏黑鳥群翻出來吃了個乾淨。
眼看著滋養他們幾代人的母親河就要斷流乾涸了,經歷了三年自然災害的汗然的精英們果斷地決定——舉傾國之力向天潛大肆出兵!以佔領天潛肥沃的土地為榮,以想念汗然貧瘠的家鄉為恥;以搶奪天潛的美女為榮,以接手父親兄長的配偶為恥;以殺光天潛的男人為榮,以放過汗然的敵人為恥;以享用天潛的物資為榮,以消耗汗然的存糧為恥……
北方的邊境上原本就如火如荼的戰事,在這幾榮幾恥的鼓譟下“轟!”地一聲,就如那燎原的野火般長驅直入地燃進了天潛的國土。
眼看著這一回汗然是舉了傾國之力來襲,過慣了太平日子的天潛這才體會到了幾分危機感。早朝的殿堂上已經好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了,大太監剛剛扯著公鴨嗓子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便有各路官員排著隊針對汗然的侵犯直抒胸臆。
而在這林林種種的討論當中,最引人關注的自然是邊城守衛的趙堪趙將軍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