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送點東西給我,你又跟著瞎攙和什麼呀?”
言昭寧也是個草包,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了理智,沒聽出來謝馨柔是想幫她,還以為謝馨柔是在替言昭華說話呢,她本就不喜歡這個表姐,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又怎麼樣?不過就比她大一點,平時便對她們管東管西的,活脫是長輩樣,真是不知所謂。
然後不理會謝馨柔和言昭華,言昭寧就自信十足的拿起排列好的五支羽毛箭,動作利索的將羽毛箭射出去,謝馨柔覺得這丫頭實在不識好歹,她是怕她出醜才那樣說的,可聽那丫頭的口氣,倒覺得她是多管閒事了,心裡氣不打一處來,言昭華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稍安勿躁,謝馨柔無奈的嘆了口氣,就退到一旁去了。
那邊廂,言昭寧十支箭全都射出,中了八個,還有兩個錯開了,雖說沒有大滿貫,可這個成績也是很了不得了,一盤十回,有的時候能送進去四五個就算是高手了,眾人剛剛和言昭華玩兒開,此刻也不禁有些擔心言昭華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今兒這茬兒是言昭寧挑起來的,擲壺的活動向來都是貴女們聚會時必玩兒的,言昭寧三天兩頭就參加聚會,這技術可是實打實練出來的,言昭華半年一年都不見出來一回,雖說有些天分,可到底臨場經驗不夠,而且言昭寧是先射的,一般遊戲先來的人若是得了好成績,後面的人壓力可想而知,這樣內外夾擊之下,也不知道言昭華能不能挺過去。
言昭寧得意的轉頭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從容微笑的言昭華,對她比了個‘請’的手勢,言昭華也不含糊,爽快的拿起了一旁準備好的十根羽毛箭,第一根信手揮出,竟是偏了,插入壺口旁的泥土裡,言昭寧冷笑,人群中也發出不少可惜的抽氣聲,就連謝馨柔都不禁看了一眼言昭華,不能肯定言昭華是不是想故意防水,旁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謝馨柔和言昭華走的最近,她看得出來,言昭華先前那是故意讓了大家,謝馨柔是主人家,調和氣氛,讓大家開心是她的責任,言昭華的行為讓她覺得很貼心,一個聰明的客人,總比一個像言昭寧這樣到處挑釁人,破壞氣氛的客人要受歡迎的多。
言昭寧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姐姐,要是你現在能跟我認個輸,那這事兒也就……”
言昭寧後續幾個字‘揭過去’還沒說出口,就聽壺口的鈴鐺一響,一支箭準確無誤的送進了壺口之中,然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言昭華走一步,擲一箭,壺壺入口,一連入了九支,在場眾人短暫的驚訝過後,全都驚喜的互相回望,若不是良好的儀態教養控制著這些大家閨秀,沒準兒還會像天橋百姓似的拍手叫好呢。
言昭寧的臉都綠了,抓著止步的紅線,指關節都捏的泛白了亦不能挽回這個事實了,看著那一溜排開的銅壺,言昭寧第一次感覺到了上天的捉弄。
言昭寧拍了拍手裡沾上的毛屑,一下子就拉回了言昭寧的思緒,轉過身,對言昭華怒目相對,一副沒有氣量,恨不得撲上去咬人的姿態,這模樣,就和傳聞中的言昭華是一個模樣,傲慢又無禮,人們面面相覷,都在心中衡量著對錯是非,言昭華走到言昭寧的身前,沒有說話,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言昭寧,她們兩人相差兩歲,個頭也差一些,言昭寧臉漲的通紅,緊咬牙關就要去拔頭上的點翠金簪,謝馨柔‘哎’了一聲,可一想先前言昭寧對她說的話,又止住了,有些人就是這樣,耳中聽不進旁人的勸諫,自己不吃一次虧,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所以謝馨柔打算不管了。眾人也都和謝馨柔是一個心態,有些人也明白了謝馨柔先前制止她們比賽是為了什麼,可卻被言昭寧那樣生硬的拒絕了,此刻還有誰敢上前做和事老?更別說言昭寧此刻看樣子就在氣頭上呢,誰上前說話,就是自討沒趣。
原以為可以接著看一場姐妹互踩的好戲,可沒想到言昭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