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看多了,可像侯爺那樣射箭的,還是頭回看到,怎麼判他輸啊!”
鶯鶯燕燕,一片不滿。
姜沉魚掩唇而笑,招來李氏好奇:“沉魚,你笑什麼?”
“沒什麼……不過,我覺得,此次比試,必定最後以平局收場。”
“誒?為什麼?你如何得曉?”
“總之,嫂嫂你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她賣個關子,故作神秘,但目光卻始終落在樓下的場地裡,不捨挪移。
這時,薛採出了第二題:“古有神射手飛衛,收了個弟子叫紀昌,並命令他要先學會不眨眼才談得上射箭。五年後,紀昌看著犛牛毛下面的蝨子,都大的像是巨大的山丘一樣,一箭過去,正中蝨子的中心,而懸掛蝨子的犛牛毛卻不斷。至此箭術方成。由此可見,射遠難,射微更難。我的第二題,就是——今日場上,你們任選一物擊射,誰射的東西最小,誰就贏。”他越說越是得意,越想越覺得自己此題之妙,堪比飛衛,而且讓比試者自己選物,對他們而言更是費神,難上加難……正高興時,一記風聲掠至。
說是一記,其實是兩道,分別從左右兩耳旁劃過,然後叮的一聲,發出顫音。
原來是兩支箭在同一時刻被射出,而且貼著他的臉飛過,射中了他身後的屏風。
薛採的瞳孔在收縮,面色發白的站著。
薛弘飛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侯爺和我想到的竟是同一樣東西——小採,你還站著幹嗎,還不扭頭驗收結果?不過動作可輕些,免得扯斷了頭髮。”
兩名侍從連忙上前,將屏風上的箭枝拔下,只見箭頭上分別穿著一根頭髮,而那頭髮,依舊長在薛采頭上,並沒有斷開。
不消說,這兩支箭,自然就是薛弘飛和姬嬰射的了。
樓上的女眷們看到這裡,各個笑彎了腰:“哎呀呀,你看小薛採的表情,真是千年難見的精彩啊!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那兩人竟敢對他下手吧!”
“從這點上看,薛弘飛和侯爺倒還真有默契,竟然同時想到了射薛採的頭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失了手,今晚的喜宴可就變喪宴了!”
果然,薛採怒道:“這個不算!”
薛弘飛問:“為何不算?”
“你們選了同樣的東西,如此怎分輸贏?而且我、我的頭髮根、根本就不算最細小的東西!”
姬嬰笑吟吟道:“的確不算。據說萬物中以人眼的瞳孔最細,在極度收縮時,比針眼還細上百倍,不如下一箭就射眼睛可好?”
眼看他做勢抬弓,薛採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叫道:“不行不行,不許射我的眼睛!好好好,我當這題你們兩個都透過了好了,平手、平手!”
此言一出,底下笑聲頓起。
原本緊張萬分的晚宴,也因此變得輕鬆起來。
薛採知道自己被戲弄了,心中懊惱,沉著臉出了第三題:“來人——”
幾名家僕捧著十二隻豬皮紮成的水球放在半人高的架子上,首尾相連,排繞成圈,中間正好可站一人。
薛採道:“這裡是一圈水球,皮質極薄,利刃觸之即破。我的第三題就是——人在圈中,能否用一箭而將之全部擊破?”
“他瘋了?”一女眷咋舌道,“這怎麼可能做的到?”
“是啊,人要站在圈裡,還要一箭射出把水球全部擊破,難道那弓箭還會轉彎不成?”
“不可能的……”
樓下,薛弘飛皺了皺眉頭:“你確定?”
“當然。哦對了,要用普通的弓箭。”薛採說著瞥了姬嬰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不許在箭上做任何手腳。姬嬰但笑不語,而薛弘飛已搖頭道:“這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做的到的!”
“你們如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