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我就做給你們看。不過……”薛採眨眼笑道,“你們之前只說比試,沒定彩頭,你們兩人都不介意也就罷了,但我若入場,就一定要得些紅利才行。也就是說,如果你們做不到這第三題,而我卻做到了,我就要問你們一人要一樣東西。”
薛弘飛挑眉道:“我就知道剛才射你的頭髮,你懷恨在心,果然這會兒來報仇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薛採大概平日裡同他是彼此諷刺挖苦慣了的,因此被說成睚眥必報也毫不在意,只是一雙眼睛變得晶亮晶亮,歡喜道:“好,我要你的破天弓!”
薛弘飛一揚臂上的玄色長弓,笑道:“你自從開始學箭,就一直覬覦著我這把弓,也罷,如果你真能做出我做不出的這第三題來,此弓給了你也算是美人蘭草相得益彰。”
“三叔同意了?”
“我可沒說現在就給,你起碼要讓我輸的心服口服才行。”
“好,一言為定!”薛採又將目光轉向了姬嬰,把他從頭到腳細細看了一遍。姬嬰臉上似笑非笑,最後咳嗽一聲道:“看中了什麼東西嗎?”
“嗯。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的這個扳指。”
李氏笑道:“哎哎哎,真是不該在這鬼靈精面前亮寶啊,但凡被他看中的,還能逃脫麼?薛弘飛的破天弓,淇奧侯的扳指,這下全套裝備可算是齊了。敢情,這位小少爺是來公公的壽宴上找禮物來的?”
正當眾人滿心以為姬嬰也會應允,然後等著看薛採如何做這第三題時,姬嬰卻開口說了一個字:“不。”
“什麼?”薛採一怔。
姬嬰輕輕撫摸著那枚扳指,目光柔和,笑意淺淺:“這枚扳指乃我心愛之物,所以,不能割愛。”
薛採露出了失望之色,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姬嬰已一掠衣袍,朝那圈水球走了過去,邊走邊道:“既然我捨不得給人,所以,此題也只能贏,不許輸了。”
女眷驚道:“咦?侯爺竟要做這第三題?”
“連薛弘飛都放棄了的第三題,他真的做的到?”
“那枚扳指如果是皮製的話,那就不是什麼名貴之物,為什麼他不肯給薛採呢?”
議論聲中,姬嬰到走水圈中央,朱龍遞上弓箭。人人瞪大眼睛,看他如何挽弓。他在接弓前,抬頭道:“人須在圈中?”
薛採點頭:“人,須在圈中。”
“一箭將水球全部擊破?”
“是,一箭擊破所有的水球。”
“還有其他什麼要求嗎?”
薛採臉上忽然起了一系列古怪的變化,但目光卻更深亮,最終點了點頭:“沒有了。”
“好。”隨著這一聲好,只見姬嬰長袖一振,眾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時,就聽噗的一聲,嘩啦啦,所有的水球全部破了,裡面的水流了出來。
而在肆意滴流的球圈內,黑髮白衣、笑的清淺的姬嬰,盯著薛採道:“我做完了。”
他抬起右手,指間的箭頭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姜沉魚想,對了,那個時候,姬嬰就是那樣贏了的……
他用的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方法,也不是什麼別出心裁的奇計,他只是那麼隨隨便便的走到圈子裡,沒有用弓,單單拿了一枝箭,然後就像劍客拿著劍一樣,旋轉一週,箭頭劃過處,水球就全部破了……
多麼簡單的方法。
但在那個時候,除了他,誰也沒想到。
薛採只說要站在圈子裡,要一箭破所有的水球,但他並沒說那箭非要用弓射出才算。而姬嬰,就抓住那唯一的空隙,獲取了那一關的勝利。
因為當日的考題是比箭法,再加上前兩題的確都是用弓射箭,因此給人們造成的心理暗示就是第三題也必定是一箭射出如何如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