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玉晨玄皇背對著房門身形僵硬的站在庭中,默誦著祈福的法咒。一波又一波侍從幾次勸他休息為他打傘搬座都被他攆了出去。
最後幾個最得力的侍衛訕訕的退下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叫住了他們,
“你們,去東嶽虛無常處把道靜接過來,即刻就去!”
“是,屬下遵命!”
玄逸穩坐法陣之中,周身玄光環繞。仙醫與三名助手居於四方,催動法陣。一名年紀最輕的徒弟誠茯守在門旁。
“羅天毒獸,備巨四門,吞流割膽,山醜萬群……”
唸誦聲中,法陣緩緩執行著,玄逸亦十分配合的凝神調息。但隨著陣形變化他的眉間卻隱隱現出痛苦之色。
仙丹的力量被法陣催動,循著戾氣的源頭逐漸逼近心脈。玄逸本身的仙力十分強大,本該由仙丹的藥力為引,主動壓制戾氣。不想此時卻未能配合,反而逐漸有反抗之勢。
仙醫頓時大感吃力,為了穩住法陣,加快了吟誦的速度:“身佩天書,宣行正文,滌盪九氣,清明三元,玄舉天真,上合自然……”
戾氣如有意志一般,趁著法陣動搖之際,猛然竄出!
“不好!”
☆、第十八章 好的不靈壞的靈
庭中的玉晨玄皇感應到法陣的異動,剛準備上前,猛然見房內紫黑之光大漲,無端風聲呼嘯瞬間擊破門窗,一個人被扔了出來!
是誠茯,他的嘴角鮮血直流,在地上滾了好遠,一邊爬一邊哭喊著:“師父!”
眾侍衛隨從立即圍了過來,守在玉晨玄皇身邊,勸阻他不要上前,紛紛拔劍警惕著房內的動靜。
玉晨玄皇喝退身邊礙事的侍從,大袖一揮煙塵盡散,現出房內的情形來。
法陣已不復存在,房內如颶風過境所有物什皆成粉碎,仙醫同助手倒伏在塵埃中,已經死去。
玄逸仍然端坐如前,但周身黑氣瀰漫,細看他神色冰冷決絕。這在一貫淡定溫和的玄逸臉上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時間莫說是諸多侍衛,就連玉晨玄皇也驚了驚。
但一切只在瞬息之間,兇戾之氣頃刻消散,玄逸如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軟軟的倒下。
“我,哦不,下官……嗚嗚嗚。”誠芙跪在堂前嗚嗚咽咽,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玉晨玄皇面沉如水,見誠芙悲痛不已,溫聲道:“我向來不要求這些虛禮,直呼你我便可,你且將當時情形詳細說來。”
誠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聞言抹了一把眼淚鼻涕,抽抽搭搭道:“師父帶著三位師叔佈陣布的好好的,到了一半法陣卻不動了。師父當時說了一句‘穩住!’突然看見玄逸上仙心脈裡的戾氣循著法陣倒衝了出來。戾氣好像活的一般,法陣和咒語壓制不住,一下子打在師父他們天靈上。幾位師叔當場就吐血死了,師父最後一點力氣把我扔了出來,他,他就,嗚嗚嗚……”
說實話會出現這種情況玉晨玄皇很意外,細想今天玄逸的話,處處透著不詳。當時以為他想放棄仙職逍遙雲遊,心裡還有些不喜。後來聽他說死生徘徊,但看著委實不像,只當是玄逸智謀有餘剛毅不足,未曾料到會如此嚴重。
“你先別哭,跟你師父去天台山的時候,情況如何?”
誠芙想也沒想就說道:“當時人太多,我們到的又晚,師父都靠不上前。後來我在外頭聽天台山的門人說玄逸上仙已經交待了遺言,恐怕是不行了。”
“竟至如此?”
誠芙害怕的差點又哭出來,吸吸鼻子道:“師父帶著我守了兩天,第三天午後山下有人送來一樣東西,說是能救玄逸上仙的命,果然等到半夜師父看過了說情況已經有所好轉,我們才回來覆命。今天來時師父還詫異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