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僕亦不顧小姐反抗,強行將她拖回。
“爹爹!你從不會如此待我的!”遠去的聲音帶著哭腔。
沈知府又惱又羞,他怎不知雲兒心思,楊言要進宮不過是想陪在公子身邊罷了,望著那個方向嘆氣:“讓江公子見笑了,小女自小嬌生慣養的,不知禮數。”
江沫然笑而不語,向來聽說沈知府愛女如命,怎會讓她踏入險惡的宮廷。
“沈小姐生性天真活潑,確實不宜與宮中人扯上關係。”
沈知府歉意撓撓頭:“是老夫失禮了。”說罷,自袖中取出書簡,交給他:“公子匆匆趕來,想必是因太子之事,只是老夫年邁不宜宮中生活,這是老夫親筆所書,你交由丞相,他自會知道如何做。”
江沫然接過,拱手:“如此,便多謝前輩了。”
沈知府亦是拱手回禮,一派江湖作風,笑道:“舉手之勞罷了,若朝中之人肯留幾分薄面,定是因為太子是明君之選,老夫可不敢邀功。”
“十七皇子之事眾說紛紜,也唯有沈知府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並不是老夫,而是皇上,若此事真與太子有所關聯,怎會受命太子大肆厚葬十七皇子?”說起來不過是為了告知世人,此事僅是意外罷了。
江沫然頷首預設。
“果然是沈知府懂皇上的心。”
沈知府驚愕,擺擺手謙虛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二人又寒暄幾句,便相敬告別。
豔陽高照,青石街板骨碌骨碌駛過一輛馬車,朝著遠方越走越遠。
☆、第十五章 局勢
車行半日,到達宮門時天色已晚,高巍的宮牆似乎因微黃的夕陽而顯得古老悠遠,城下站著一位是身著玉袍的少年,束以白色腰帶,配著翠綠玉佩,整個人看起來儒雅文靜。只見他年約十五、六歲,生得很是俊美,俊眉朗目的,眉眼間透著淺淺的笑意。
他似乎很是愜意,踱步走來走去,不知在思考什麼,而苦了他身後的婢女,撐著遮陽帳篷隨他腳步跑來跑去,累得滿身是汗。
一輛馬車停下,只見一位白衣男子下來,他並未離開,而是撩開車簾,扶著車內身穿煙黃長裙女子下車。
見此情形,蕭玉桐多少有些驚訝,說起這江大公子並非是言聽計從的人,看來美人果然是英雄冢。
江沫然上前,拱手作緝:“參見太子。”
蕭玉桐不理會,繞過他直直走向湖小月面前,揚起笑:“湖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與太子不過一面之緣,她本以為太子早已忘了,莫想他倒是主動打招呼,愣了半響,微微福身,似大家閨秀般輕言細語:“參見太子。”
蕭玉桐見此不禁皺眉,一副嫌棄模樣,回首看江沫然:“幾日不見,你怎的把這丫頭訓練得如此無趣?”
湖小月哽住,她可不想又被他逮住請安。
江沫然客氣回應:“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自然不敢違越···”
話未說完,蕭玉桐擺擺手,轉身回城:“如此虛偽,一群無趣的人,先回府。”
身後的侍衛急忙跟上,婢女們欠身相迎,一行人進入宮門,宮內牆恆更是高聳,以人驚險的壓迫感,湖小月走在後面,思緒萬千。
東宮位於宮門左側,繞過層層巍峨宮牆,遠遠看上翹的屋簷掛上了白燈籠,府前木匾也安上白色的錦緞,給這豪華的宮殿新增了幾份樸素之氣。
家僕們匆忙先步入門側身相迎,蕭玉桐招來丫鬟,便有兩三個穿著粉色長裙,半挽秀髮的丫鬟將湖小月領下去。
檀煙嫋嫋的房內,窗外的風微微揚起紗簾,不多時便有太監送來已炮製好的茶葉點心,其中更是有一碗飄著粉色花瓣的藥,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