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燒,胸腔裡騰騰而上股股熱氣,一雙眼睛充滿了紅色的血絲,頭髮怒張而起,如同一隻嗜血的豹子,隨時隨刻都能咬斷別人的喉嚨。
“主子?”十一收起平常對楚涵不屑輕蔑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道,剛剛那一幕他也很震撼,一個女子如此性烈,光天化日之下寫冤,鮮血綿延,給人的觸動不是一點半點。
路離握緊了拳頭,面上卻平靜無波,沒有繼續說話,但是袖下爆緊的青筋解釋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他暗暗深呼吸了幾次,才緩緩說道,“她沒事。”
十一向來對主子的話奉為真理,既然主子說沒事,就一定沒事,不過流了那麼多血還能活下來的人,確實很少見。
楚涵昏昏迷迷的,她臉上已經換上了路離最早之前給她的面具,因此頸部可以不受干擾,儘管如此,單之鋒還是怕她被人發現,一直守著她,儘管身為階下囚,但是他身後的三大家族不容小覷,再加上他此刻正在怒火之中,即使是那位將軍有過授意,此刻也不敢太過囂張,只好由著他去。
“這是?”楚涵只覺得一陣頭暈,剛要動彈,便覺得頸邊一陣劇痛,幾乎讓她再次昏厥。
“別動!”單之鋒連忙俯身,放低了聲音溫和的說道,“也別說話,好好養著,一切有我。”
楚涵想點頭,奈何紗布纏的太多,也沒有辦法,只好微笑著當做預設。
“你也真是的,幹嘛就這麼想不開,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單之鋒看她醒過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神中說不出的疲憊,儘管很累,但是眼睛中卻很有光彩,熠熠生輝。
抱歉了,楚涵在心裡說,她本意並非如此,說起來也是做戲一場,卻將單之鋒累的夠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而且,她也沒想到自己當時不知是不是受了心情的影響,竟然沒有控制好力道,差點就撒手人寰。
不過這一場下來得養好精神,後面還有很重要的一場仗要打,既然這些人一再相逼,那她也只好奉陪到底,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因為既得利益,將別人隨便踩在腳底下!
“醒過來了就好,單將軍可以離開了吧?”那個將軍走過來一板一眼的說道,望向楚涵的眼神有種不耐煩的意味。
“滾!”提起這個就心煩,現在單之鋒一看見這個將軍便覺得心裡一肚子氣,二話不說便站起來怒吼。
“單將軍別忘了,如今您是戴罪之身,下官已經頂著壓力讓單將軍看護了幾天,如今既然已無大礙,單將軍留在這裡委實有些不妥,若是上頭怪罪下來,下官可擔當不起。”那將軍依舊如同背書一般,無視單之鋒的凌厲眼神,就像倒豆子一樣,平板的說了出來。
單之鋒雖然出身貴族,但是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將領,自然之道這些將領的難處,而且他說話這麼不卑不亢,倒讓他一時有些騎虎難下,皺著眉頭,不知該說什麼。
楚涵艱難的轉了轉頭,單之鋒連忙兩步衝上前,“怎麼樣?別動!”
楚涵微微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閃著晶瑩的光,看
的單之鋒一陣心疼。
“好,我依你。”他念念不舍,轉身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來什麼,又走了過來,手悄悄伸進她的被窩,捏住了她的手,附在耳邊低聲說道:“這個是以前我父親為了保我平安給我弄得平安符,裡面有暗器,不過那時候我小,一直帶著,也沒遇到過多少大風大浪,也就一直沒用,如今給你,他們一時半會兒檢查不出來,若是有人暗算你,就用這個,到時候手輕捏那猴子上的眼睛就行。”說畢將楚涵的手指在那凸起的一塊摸了摸,示意就在這裡,靠著床磨蹭了半天。
他低著頭,聞著楚涵身上女兒的體香,望著她紮起的纖細的髮絲,怔怔的說不出話,如同魔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