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緩緩的伸出手,似乎要觸及那一片如瀑的柔軟。
楚涵察覺到他的神色,連忙搖了搖頭,只是這次因為太急,一下子波動過大,牽扯到了傷口,一下子過疼,差點讓她背過氣去。
單之鋒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收回即將碰到那柔軟髮絲的手,望著楚涵眼角因過於疼痛而凝結的晶瑩,心裡更加心痛。
本來一直想保護的人,卻落到如此田地,汙名在外,身受重傷,他一直確定自己要傾盡所有來保護她,到頭來反而是他連累了她,儘管他出身名門,但他又能做什麼?
“啊!”如同野獸的嘶鳴,從他的嘴裡低吼了出來,砰的一聲,他一拳砸在了旁邊雪白的牆上,鮮血順著牆壁緩緩流下,在潔白的牆上留下了幾條鮮紅的印記,如同那天囚車留下的殷紅,延伸的那麼長,那麼遠。
楚涵望著那流血的拳頭,心裡也不好受,只好溫情的望著他,希望他能平靜下來。
“若是她稍有不測,我殺了你。”
單之鋒冷冷回頭,如同感覺不到痛一般,隨即便隨著前來計程車兵出去了。
那個將軍眼神一變,連忙低下頭,閃過一絲畏懼和陰狠,單之鋒早已出去,沒有看見,但是楚涵此時躺在床上,將他的眼神一收眼底。
她閉上了眼睛,好像睡去了。
夜深人靜,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四下張望沒有人,一步一步,輕輕的接近楚涵。
望著床上熟睡的楚涵,他手下一抖,一把小刀凸現,暗夜中閃著寒光,輕輕抵上了楚涵包著厚厚布條的脖頸。
他往前按了按,發覺硬的很,心想真是不走運,一刀斃命最好的地方就是這裡,結果這裡卻包紮的嚴嚴實實,下手都不方便。
突然房間出現一個小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登時他便覺得臉上一陣溼熱。
什麼玩意兒?
他用手一摸,連帶著一股幾乎將人燻死的尿***味,在他的手上,臉上,脖頸上纏繞不去。
嘔!
他執行任務見過多少死人,見過多少噁心的東西,一點氣味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這惡臭,即便是他,也措手不及。
那是什麼東西?那道白影竄的太快,快的他都沒看見是什麼物種,一時間都以為是眼花,難道是做夢?只是身上的那股惡臭是掩蓋不了的,它正用事實告訴他,他不是做夢。
他臉色慘白,拼命的想把喉間那股酸味嚥下去,忍了又忍,喉嚨咕嚕咕嚕響了幾聲,最終忍不住“哇”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糟了!
這麼大的動靜,床上的人不可能不醒,他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連忙睜眼往床上看去,發覺床上被子完好,沒有掀開的跡象,剛要放下心,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不對!
那裡只餘一個雪白的枕頭,人不見了!
剛剛那個,頸間纏著布條的,一頭青絲散在外的,韓褚,不見了!
人呢?他一時大驚,瞬間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他就算被燻得肚子裡翻江倒海,也注意到床上那時候是有人的,只在他抬頭的剎那,人怎麼就不見了? 果然不出單之鋒所料,來到這個小鎮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將軍和他的一干人馬。他板著臉,一字一字的說道:“請單將軍和韓大人!”
單之鋒哈哈一笑,也不以為意,用手一指,“我要求那人和我們坐一輛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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