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只說道:“如煙被殺,說明他們已經等不及了,平南王清楚清江坊被剿殺,更清楚自己被監視,還敢和如煙見面,可見他是刻意而為之,如煙被殺,應是他們的第一步棋,平南王的話顯然是說給世人聽,意在博取世人的同情,是在詆譭當今皇上無容人的雅量,為下一步做託辭,用心險惡。”
“那屬下怎麼辦?只是繼續監視?”周善文問道。
“那怎麼可以?人家都提出抗議了,我們怎麼還能仗勢欺人?叫大家都撤了吧。”秦慕蕭挑眉說道。
“撤了?”周善文不解。
“對,都撤了,才好方便他行動,我們才好順藤摸瓜,找出他究竟是依靠了哪個內鬼。”秦慕蕭心情愉悅,說道。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安排。”周善文心領神會,興沖沖就要轉身,秦慕蕭攔住了他。
“你,還要去一趟寧王府,就說本宮相請,請清江郡主過府一敘。”秦慕蕭吩咐道。
周善文答應一聲,匆匆去了,秦慕蕭一扭頭,看見鳴蟬站在一邊,他說道:“你不服侍太子妃,來前殿做什麼?”
鳴蟬屈身一禮:“我是想,我是想告訴殿下,太子妃已經起床了,膳食已經擺好了。”
“是這樣?你是來看看周善文的吧,他在這裡等了一宿,你還沒看夠嗎?”秦慕蕭笑道。
“殿下今日春風得意了,便不顧屬下了嗎?”鳴蟬見他喜形於色,膽子大了起來。
“哦,你這是在怪我拆散鴛鴦了,好說,一會兒周善文還會回來,本宮對他說,東宮不留怨女,讓他痛快娶你過門,如何?”秦慕蕭邊向寢殿方向走,邊逗著漲紅臉的鳴蟬。
鳴蟬雖羞澀,但卻沒有反駁,可見心底確是希望如此,也對,周善文是周伯的獨子,周伯也一定希望他二人早日成親。
秦慕蕭進入殿中,見燕洛雪鬢髮挽起,儼然小****,心裡劃過柔情,過來,坐到她身邊,說道:“雪兒這樣子,更是撩人,你如此秀色可餐,為夫如何吃得下這桌上俗物?”
燕洛雪見他鳴蟬還在身邊,他就說些瘋話,便有些惱,她伸手拿了筷子,說道:“夫君是仙,可以以花露為食,我確實大俗人,只配吃這些俗物,就不陪夫君了。”
說著,燕洛雪夾起了一塊鬆軟的芙蓉餅,放在嘴裡,又喝了什錦粥。秦慕蕭微笑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其實,燕洛雪哪裡吃得下,被一個人目不轉睛盯著,她怎麼吃得香?她忍無可忍,說道:“你有完沒完?”
秦慕蕭說道:“鳴蟬,你下去沏壺茶來。”一句話支走了鳴蟬。
“這回就不會羞了,你吃完了,來餵我吧。”秦慕蕭語出驚人。
燕洛雪知道秦慕蕭表面上冷冷清清,骨子裡甚是調皮,瘋起來百無禁忌,她的性子卻是拘謹多於活潑,逗她發火,是秦慕蕭一大樂趣,偏不如他的意。燕洛雪溫順地端了粥,拿起銀勺,舀了一口,喂到秦慕蕭嘴邊,秦慕蕭坦然吃下,一碗粥很快吃淨,眼神已不是逗弄。
燕洛雪心有所感,秦慕蕭從沒有得到過如此關愛吧,所以一直期盼她能夠讓他有所依戀吧。她不禁也收了作戲的心,兩人間含情脈脈,都不想說話,怕破壞這種溫馨。
“怎麼,急匆匆叫我過來,就是讓我來欣賞太子爺和太子妃的恩愛情濃?”秋月憐的聲音打破了這魔障,燕洛雪羞得驚跳著站了起來,慌亂著向秋月聯和後面的四叔燕重恩見禮。
秦慕蕭卻一派從容,叫人將膳食桌撤下,請秋月憐和燕重恩坐下,說道:“今晚,臨淄王要在五華閣設宴,招待孟緣,煩勞二位前去請平南王,務必使他也前去赴宴。”
“你為什麼不去?”秋月憐問道,她話一出口,已覺不對,忙又說道:“太子殿下對平南王比我熟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