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州第一樓”遭惡鬼圍攻之後,司空飲月開啟過“神之眼”的千里眼功能。
她曾親眼所見,九霄宗掌門之子楚洛塵身邊的那位“恆叔”,執笛橫吹,立於亂葬崗之上,喚醒、操縱著無數惡鬼。
她若放任這地下無數無法往生的魂魄暴露,那豈不是相當於給敵人遞刀子?
她需要佈下一個強大的陣法——封魂陣!
這樣,地下無數魂魄才會受到陣法的壓制,難以被外界察覺、喚醒。
司空飲月在洞內走著,時不時地在地上、洞壁上畫出一個個奇異的符號,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個陣旗、符咒、獸骨、靈珠、銅鏡……為陣法加持。
泛著微光的奇異字元,最後相互連線,形成了一個複雜而又神秘的圖案。
最後一步完成時,整個陣法突然閃耀出刺目的光芒,洞內狂風呼號,似有悲鳴之聲,但不過幾息之間,一切又重歸平靜。
司空飲月站在陣眼之中,以手撫地,輕語道:“睡吧……”
此間事了,司空飲月徑直朝自己在玄天宗的住處飛去。
對於一個三十年沒睡過囫圇覺的人來說,睡覺是一件奢侈的事。
在舒適的大床上,裹著雲朵般柔軟的被子睡覺,更是奢侈。
是以,這一覺,司空飲月睡了個昏天暗地。
直到被系統叫醒,不得不完成放生跟敲木魚的任務後,司空飲月還一臉起床氣。
“統子你知道嗎!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鬧鐘!”
系統:【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司空飲月:“……你少偷看我識海里的電子書,統子啊,你跟別人不一樣,學習這種事不適合你。”
第二日清晨,司空飲月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她開啟房門,看到她的院子裡不少男寵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麼。
而遠處的大門,還有兩波人在你推我搡的,一波是門外的玄天宗弟子,一波是門內的男寵團。
門外的玄天宗弟子,個個形象狼狽,不僅衣衫襤褸,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
他們神情激動,有的人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九霄宗的人朝我們潑髒水,說人間的惡鬼是從我們玄天宗流出去的,還聯合其他門派想困殺我們。
仙尊為了救我們,拼了個魚死網破,最後拼死用傳送陣把我們送出來了,自己卻……”
司空飲月的男寵團,卻非常執著地堵著門:
“公主在睡覺,一切等公主醒來再說。況且,你們仙尊是個人面獸心的,能將小娃娃扔到洗髓池裡三年,公主為何要管他死活?”
“我們要見掌門!掌門不能不顧予之仙尊的死活!”玄天宗弟子聞言更激動了。
“哦?顏予之仙尊現在是死是活?”一道聲音響起,司空飲月的男寵團自動退在兩側。
門外弟子們看到司空飲月的一剎那,瞬間安靜了下來。
眼前之人跟他們熟悉的司空飲月相比,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
她鋒芒畢露,凜若寒潭月,渾身氣壓讓人不敢直視。
司空飲月眼尾上挑,又問了一遍:“顏予之,現在是死是活?”
“不……不知……”一位弟子猶猶豫豫答道。
司空飲月眸色漸沉,她讓顏予之帶隊下山除惡鬼,有四層考量。
第一層,九州大陸修仙各派,受九霄宗鼓動,陸續前來雍州地界除惡鬼。
而此時,雍州第一大宗門玄天宗若不出手,勢必會引人聯想,更容易坐實玄天宗是鬼巢的汙名。
第二層,玄天宗的弟子們,這些年來沒經過什麼風吹雨打,難得有個實戰的機會,得把他們放出去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