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正當嬌嫩的花朵即將被採摘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屋內一男一女頓時定住,沒有了下文,那雙手也從高地敗下陣來,退的很迅速,沒有絲毫留戀。
陳諾頂著一張潮紅的臉龐,羞答答的說道:“我去開門!”
然後逃命似的離開。
陸尋尷尬的撓了撓頭,顫顫巍巍的拿起桌上放涼的濃茶,嘀咕道:“慫包,我真是個大慫包,都求婚成功了,還怕個屁啊!”
陳諾站在門口,深呼吸好幾下,直到臉龐不再滾燙,才開啟房門。
門外,是白想,而他正背對著房間。
陳諾的臉刷的一聲,又通紅起來,她回過頭,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屋內大口喝茶的男人,然後開口問道:“白想同學,是有什麼事情嗎?”
因為是女人的聲音,白想沒好意思轉頭,繼續背對著房間,道:“我想找一下陸大哥!”
陳諾有些感慨,明明對方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但在待人接物上分寸感很強,當下對白想的好感又提升了幾分。
她轉身笑道:“陸尋哥哥,白想同學找你!”
“謝謝陳姐!”白想低頭小聲說道。
陸尋起身外出,像個沒事人一樣,問道:“白想,你找我有事嗎?”
白想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陸大哥,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而且聽你們的談吐看你們的衣著也知道你們是有錢人,所以我想勸你一句。如果可以的話,少和黃金這個遠房親戚走動,他沒那麼簡單!”
“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告訴我?”陸尋覺得對方話裡有話,想提醒自己但又礙於自己和黃金所謂的親戚關係,只能旁敲側擊,“我們喝過一頓酒,也算是朋友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
白想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說明原因。
他轉頭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只不過在關門前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尋,“陸大哥,你就聽我的,我不會害你的!”
半夜,陸尋轉輾反側,難以入睡。
剛被撫慰好的心緒又變得沉悶起來,只因為他又看到那個眼神。
滄桑,比任何一個人都來的滄桑,從不曾在一個年輕人臉上看到過那種眼神。
像是有好多故事在其中醞釀。
屋外仍舊下著大雪,時不時還有被吹起的幾片樹葉打到玻璃上發出“滋啦”的聲音,陸尋就抬頭盯著天花板默默數著數字。
這時,他忽然聽到腳步聲,很輕微的腳步聲。
陸尋從床上坐起,雙眼在黑暗裡異常明亮。
他第一時間就把陳大妞給否決了,多年的好兄弟了,雙方都熟悉彼此的腳步聲。
如此一來,剛剛那個腳步聲應該就是白想的。
陸尋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女人,很自然的為其掖了掖被子,然後下床,悄悄的開啟了一絲絲房門。
門縫中,他看見白想正光著腳走下一樓,每一步都很輕巧。
陸尋偷偷跟了上去。
此時的白想,五臟六肺都很難受,但讓他難受的卻不是酒精,而是因為一個男人。
一個名叫黃金的男人。
所以他同樣失眠了。
來到客廳,白想沒有開燈,藉著黯淡的月光掃了眼滿地的狼藉,開始將地上一塊塊的玻璃碎片拾掇起來,那是他摔碎的酒杯。
白想做這件事很輕巧,並沒有發出過大的聲響,因為家裡還有客人在,他不想打擾到他們。
突然,他發出一聲“嘶”的低鳴。
低頭一看,一塊亮晶晶的東西扎進了腳底,應該是扎的很深,他的額頭已經冒出許多冷汗。
老半天,他才睜開眼睛,腳底的麻木緩和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