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白想單腳著地,艱難地朝一邊移動,沮喪的坐在沙發上。
他看了一眼不停冒血的腳底,想將那塊細小的玻璃碎渣拔出來,可努力好幾次,碎渣竟然越陷越深,將近全部沒入進去。
這時候他想起茶几底下有一把指甲剪,可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到,他蹲下身子,受傷的腳不小心點地。
毫無疑問,碎玻璃再次刺痛了他的神經。
“啊!”
白想又是一聲低鳴。
憤怒之下,他就將亮著閃光燈的手機扔了出去,手機砸在地毯之上發出一聲悶哼。
“fuck,為什麼這麼倒黴!”
白想眼眶噙滿淚水,盯著滿桌子的洋酒,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傷痛,埋著頭小聲哭了出來。
男人的哭聲很低沉,配合著雪夜獨有的淅淅索索,就像是一匹受傷的孤狼在哀嚎,讓人忽略了他人前光鮮亮麗的一面。
白想在黑暗中低聲啜泣,完全沒注意到一個男人坐在了他的身邊,正抿著嘴看著他。
“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白想一跳。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陸尋正好將一張潔白的餐巾紙遞到他的面前,“擦擦吧!”
“謝謝你,陸大哥!”白想不願意在陸尋面前失禮,故作堅強的笑了笑,晶瑩的眼淚掛在臉上,在黑夜中閃閃發亮,“我不委屈啊,只不過是玻璃渣扎到腳,太疼了!”
“吧嗒”陸尋開啟了牆壁上的按鈕,一瞬間整個客廳就明亮了起來,他蹲在茶几旁邊,一下子就將白想所需的指甲剪給找到了,隨後遞給對方,“黑夜太黑,當閃光燈只能將一角照亮,而無法將黑夜全部照亮時,你可以選擇開燈!”
在黑暗中摸爬半天的白想一下子睜不開眼,許久才適應了那刺眼的白亮燈光。
他接過陸尋手中的指甲剪,輕鬆的將玻璃碎片給夾了出來。
白想躺倒在沙發上,腳底的異物感立刻消失,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口中喃喃道:“謝謝!”
而在這過程中,他的耳邊傳來水聲,等起身才發現,原來是陸尋倒好了兩杯酒,還是最常喝的grey goose。
白想笑道:“陸大哥,你應該不喜歡喝酒才對!”
“是不喜歡,味道太沖了!”陸尋搖了搖頭,不過這酒是他倒的,所以還是選擇一口悶了,“但有時候心裡苦澀,酒也就變香甜了!”
“是啊,我也不喜歡喝酒。那麼臭又那麼衝,喝到嘴裡是辣辣的,喝到嗓子眼裡是嗆嗆的,唯獨到了胃裡是暖暖的。真的很神奇!”白想一飲而盡,隨後皺著眉頭閉上眼,感受著那股子液體從嘴巴經過喉嚨,最終流入胃裡。
當他睜開眼時,對著陸尋說了一句:“陸大哥,有興趣聽一個故事嗎?”
“好,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