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呆就是好幾年的蕭銑,那夥逮村民去打造兵器的賊人也正是在蕭銑來郢州後才出現在此地,請問斛斯長史,您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點嗎?”
斛斯政微微一笑,道:“李老弟,請不要過於激動,在下了解你的忠心,更能理解你急著想要破獲謀逆大案的心情。只是欲速則不達,你剛才說的所有內容,都不過是你個人的推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這官司就是打到皇上面前你也贏不了的。”
“自從你懷疑上這個蕭銑以來。幾乎是沒有一天不安排州衙的衙役們在他家附近全天候地監視。這半年多下來,衙役們一個個都苦不堪言,不少下鄉抽丁徵稅的工作也因為你這個監視行動而被影響,請問李老弟又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李靖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聲音也變得略有些高:“斛斯長史,李某的直覺一向很準,從沒有出過錯,至少這半年以來,由於我們一直盯著蕭銑,郢州境內再也沒出過什麼謀逆之事,李某不覺得這是個巧合。”
斛斯政搖了搖頭,把面前的一杯酒一口喝乾,不再說話。
王世充一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打了個哈哈:“二位切勿為這點事動了火氣,大家同僚一場不容易,藥師確實勤於政事,王某佩服不已;而斛斯長史也是老成持重之言,凡事都要講真憑實據才是。”
“這次我們出來前,就聽說了皇上準備擬旨將蕭氏一族中有才幹的人都提拔為官,這蕭銑看來也不會例外,他遲早要離開這郢州的,不值得為這個人鬧得自己人不和。”
李靖倒吸了一口冷氣:“王兄此話當真?皇上真的有意徵調這蕭銑入朝為官?”
王世充點了點頭:“聽李兄剛才那些分析,王某覺得此人在這個時候公開自己作為梁國宗室的身份,加上在郢州一帶此人算得上是個名士,正對皇上喜歡飽學之士的胃口,他一定會入朝為官的。”
李靖恨恨地道:“此事萬萬不可,李某一定要向皇上上書,絕不能讓此人掌握權力,不然將來一定會生出事端來。”
韓世諤不滿地道:“靖弟,凡事適可而止吧,老實說這一年多來你在這郢州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這上面了,以你的精明,如果這蕭銑真的有問題,早就會給查出來了,怎麼會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馬上要回京了,也許會放任別州的刺史,還希望你繼續去幫我呢。聽哥的一句話,別再在這姓蕭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更別提什麼上書之事,那樣只會結怨蕭皇后,搞不好我們兩家都要倒黴!”
李靖擺了擺手,神情異常堅毅:“不行,這蕭銑身上疑點太多,他越是隱藏得好,就越是顯示出此人不簡單。主公,恕李某暫時不能跟隨了,李某要繼續追蹤這個蕭銑,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韓世諤沒料到李靖竟然會當眾在這裡讓他下不來臺,先是微微一怔,轉而怒道:“藥師,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本來你這次來郢州也是告假,若不是我在兵部打了招呼為你作保,你怎麼可能在這裡一呆就是一年多?現在我要走了,這裡沒人會聽你指揮,你就是想查這蕭銑,又能從何查起?”
李靖微微一笑:“主公,其實這蕭銑的狐狸尾巴已經開始露出來了,斛斯長史,請問昨天監視蕭銑的那幾個衙役,為什麼沒有在崗?你已經有四天沒有派人去夜裡盯梢了,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斛斯政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斛斯某已經和韓刺史商量過了,是得到了韓刺史首肯的,王刺史即將上任,我們這州里的公事需要抓緊處理一下,不能給王刺史留下什麼爛尾的賬。”
“那蕭銑處你已經監視了半年多了,也沒什麼異動,這樣的人沒必要全天守著,所以我把五個人減成了兩個,入夜之後的人手也撤回州衙辦事,請問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李靖重重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