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長史要是認定了辦點州衙裡面的尋常公事,都比監視一個叛賊首領重要,那李某也無話可說了。”
韓世諤重重地一拍桌子,“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吼道:“李靖,你別太過份了!別以為你是我韓世諤的表弟就可以為所欲為,讓所有人圍著你轉。今天當著王刺史的面,你無憑無據地去懷疑一個當今皇后的親戚,卻又拿不出任何過硬的證據來,你究竟想要幹嘛!?”
李靖正待開口反駁,王世充站起身來,笑了笑,右手搭上了韓世諤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道:“韓兄,藥師也是立功心切,忠心耿耿,即使手段有些過激,也是可以理解的,今天大家有緣相會,本該高興才是,就不要弄得這樣不開心啦。”
韓世諤嘆了口氣,道:“還是王老弟明大體,識禮儀,我這兄弟才華確實沒的說,但就是學不來為人處事,今天讓老弟見笑了,實在是慚愧啊。”
這時樓梯上一陣響動,那個圓臉的宋管事滿頭大汗地跑了上來,臉上堆著笑,恭聲道:“老爺,飯菜都已經熱好了,您看要不要。。。”
韓世諤心中正有氣,又找不到發洩,這回一看到這宋管事,馬上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宋管事吼道:“早做什麼去了?熱個菜都要這半天,要你這樣的廢物有什麼用?!”
宋管事一下子嚇得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邊磕邊道:“老爺,冤枉啊!您老吩咐的事情,小的怎敢有片刻拖延?實在是那些飯菜太多,廚房又離此有些遠,這才有所延誤,還請老爺明察啊!”
王世充笑了笑,對韓世諤道:“韓兄,這位宋管事這麼氣喘吁吁地跑來,顯然沒有在路上拖延,今天大家歡聚一堂,就是要把酒言歡的,沒必要跟個下人太計較。”
韓世諤剛才一時失態,當著王世充的面大吼自己的管事,吼完之後被透過窗子吹來的湖風一激,腦子清醒了點,正為自己的衝動暴躁而後悔不及呢。
韓世諤這一回被王世充主動解圍,心中對王世充一下子多了幾分好感,馬上順著王世充給的臺階下:“王老弟所言極是,韓某一時失態,讓大家見笑了,韓某當自罰一杯。”言罷給自己面前倒上一杯酒,一口悶下了肚。
韓世諤喝完酒後,衝著那宋管事道:“好了,快去把飯菜都端上來吧,貴客位都餓壞了。”
宋管事聞言,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趕快爬起來行了個禮,一轉身就跑下了樓。稍後,十餘個青衣僕役流水介似地將一道道菜品端上,八冷八珍碟、武昌魚、水晶鹿脯、蜜汁熊掌、大雁煲、腰果牛腩、霸王別姬,山裡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一應俱全。
王世充身為天下首富,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對這些菜本是見怪不怪,但這一年多來他東征西討,走遍天下,吃多了平民食品,尤其是這一路上十幾天都沒吃到什麼太好的東西,王仁則廚藝雖好,卻苦於食材不足,與今天的這頓大餐遠遠不能相比。
王世充不由得食指大動,大快朵頤,席間賓主觥籌交錯,氣氛很是熱烈,只有李靖一人悶悶不樂,枯坐一邊基本上不說話,魏徵見他不開心,頻頻勸酒,這才讓李靖的愁容稍微展開了一些。(未完待續。。)
第六百九十一回 蕭銑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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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韓世諤和陳稜不停地問王世充半年前平叛時的事情,王世充一下子來了勁頭,把那段驚心動魄的往事又複述了一遍,由於酒喝得有點高,一時興奮,情不自禁地有所誇大,把韓世諤和陳稜驚得一愣一愣的。
就連一直悶悶不樂的李靖,聽到戰事後也來了勁,時不時地與王世充討論起兵法戰策起來,剛才那有些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
眾人正聊到興頭處,突然只聽樓梯一陣響動,一個捕頭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