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回衙門一趟吧。”
吳忠宇聽著很是納悶,紀安一直把他守的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到他身邊。這下怎麼把這些護衛都帶走了?不過,吳忠宇還是高興的,他為那位辦事,那位只要不想被供出來,總是要把他弄出去的。
要不是路上那群護衛太厲害,他現在早就逍遙在外了。狡兔三窟,就算被紀安抄家抄走了不少銀錢財務,但他還藏了不少在其他地方。只要他能出去,帶著銀錢,隱姓埋名到外地,照樣能做個富家翁。
所以,吳忠宇是怎麼也不會把自己等著救自己命的人供出來的。看著紀安真帶著護衛走了,吳忠宇眼睛閃過一絲喜色。盤算著不出幾天,他就可以過上錦衣玉食,呼奴喚婢的富貴生活了。
而出來監牢,紀安又對著獄卒說道:“你把吳忠宇關到大牢房中,不用再關在裡間了。以後,他也不要給特殊待遇了,和其他犯人一樣就行。”
獄卒以為紀安生氣於吳忠宇的不識抬舉,想整治吳忠宇,立馬狗腿的保證道一定會按紀安的話去做的。
等坐上馬車,紀安看著黑漆漆的監牢,心中冷笑,就讓吳忠宇高興一下吧。等他真的明白,除了和自己合作,他無路可走之時,才是自己再出現在他面前之日。
齊旋和樓關也沒問從哪些犯事的人身上問出什麼大問題,只問出了吳忠宇仗勢欺人,包庇行兇的一些罪行。對於銅礦一事,一個個矢口否認,一問三不知,從他們嘴裡是是聽不到關於這私開銅礦的任何字眼和語句。
紀安也能明白,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稀奇。這其中怕是有人真的一無所知,有人卻是裝傻充愣。畢竟,吳忠宇幹這事再大膽包天也會少讓人知曉的。所以,不可能這群人中人人都知道。
可吳忠宇在永淮縣兩年了,紀安就不信,永淮縣就沒那些精明人。只不過就算知道,也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裝聾作啞罷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這樣知情的更不可能承認他們知道。
要知道,他們貪汙犯罪,頂死就算被判斬立決;而有些罪責輕的,也不過是罷官流放。這樣,他們好歹有條命在,即使沒了命,至少能保住他們家人的命。但若是和私開銅礦的事情牽連到,那就是連累家小甚至家族的大事,他們只要沒活夠,不想全家一起死,就一定得要緊牙關,否認到底。
紀安也沒想從這群人身上得到什麼線索,只要先定了吳忠宇的其他罪責,也是能讓他斬立決的。而這私開銅礦的罪,紀安倒是不急的。說實話,若是沒有前面吳忠宇那樣作踐百姓,罔顧人命,紀安對著此人不會如此反感。
而反過來,若是吳忠宇對著百姓不錯,只私下開了銅礦,說不準紀安也不會這樣窮追猛打。他沒有古人一心為君的忠心和固執,對於那些佔了皇家便宜而本身沒有傷天害理的人也沒有幫著皇家聲張正義,追究到底的心情。比起盜竊統治者的利益,迫害底層無辜百姓,是紀安最不齒的。
而吳忠宇也被從單間小號拎到了大號房裡,十幾個犯人關在一起。吳忠宇一進去就被搶光了身上的衣裳,這些人長年累月的蹲在牢裡,衣裳早就破破爛爛,看不出模樣了。難得見到一件沒破沒壞的衣裳,自然人人瘋搶。
一直做為階下囚卻沒受過什麼為難的吳忠宇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監牢這麼難熬。而那些犯人在得知吳忠宇是個貪官時,時常會給他一拳,絆他一腳,有意無意的開始整他。沒一天,吳忠宇就傷痕累累,沒了先前的篤定和從容。
而這邊,紀安派了人整日的監視吳忠宇家眷。其中,要他們特別注意吳忠宇的妻子孫氏。想從孫氏這麼找突破口,孫氏作為枕邊人,又是孫家出去的女兒,這麼長時間下來,不會不知道自己丈夫幹什麼的。
甚至於,孫氏怕是也知道這幕後主使到底是誰。畢竟,從打探的訊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