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用,出外人互相幫忙本是應該。”冷梅從懷中拿出風馭飛給她的零用錢,她的錢早給小乞兒搶光了,不過這一路上反正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她也用不著,不如就轉送給這位爺爺吧!
“你年紀輕輕能有這份豁達實屬不易,若這世上人人皆能順應天意,人間亦不會有紜紜紛爭。我看你的相貌,最近會有大事,不如讓老夫幫你算一算,或許可趨吉避凶。”
那老人似乎不想放棄,冷梅求助的看了身旁的風馭飛一眼,希望他能幫她說話。
風馭飛看了一眼這自稱璇璣子的老人,他看得出這老人眼中蘊含的光芒,加上全身令人不容忽視的氣息,知道這老人定是位高人,再看他對冷梅並無任何意圖,便點了點頭道:“你就寫個字測測地無妨。”
冷梅一聽連風大哥都這麼說了,只好提起筆,在桌上的紙上洋洋灑灑的揮毫,寫了一個娟秀的“起”字,反正她的假名就是君起,落“起”這個字是最恰當了。
“爺爺,您看這個字如何?”冷梅將筆放回硯上,起身問。
那老人看了一眼微一皺眉,按著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自疏花,破冰芽。你是己已年午時出生的吧!”
冷梅微張大了眼,點點頭,“您怎麼知道?這從哪兒看呀?”她不過是寫了一個字,這老人竟然就知道她的出生時辰,實在太神奇了。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由北方來,應是京地一帶。”
“這是怎麼看的?您真的好厲害!”
那老人對這讚美仍是不卑不亢,只是微微的再嘆了一口氣道:“你這‘起’字娟秀矣,但其上之‘已’將連未連,而形成‘己’象,且‘起’字一分為‘走、已’二字,以十二天干來排,午在已之後,而走了已來的就該是午,故老夫猜測你是午時之人。”
“那北方京城一帶,您又如何得知?”冷梅愈聽愈好奇。
“已為天干之半,十二中排六,故測你為神州中心而來,定為京地一帶,且已屬火蛇,人乃位屬南方,是以‘起’字有行於南之義,故老夫以為你定是南行之人。”
冷梅聽得一愣一愣的;而風馭飛似也頗有興味的開口問:“老前輩剛剛起頭說了兩句張翥的詞,假如在下沒記錯,這是孤山尋梅里的句子吧!不知老前輩這話又有何義?”
“好小子,不愧人中之龍鳳,果真是通曉詩詞、博覽五經,連這短短兩句話也能知曉來處,老夫真是喜歡你們這兩位小朋友。”那老人手撫長鬚嘉許的說,但隨即又搖搖頭,“只可惜怕流芳不待,回首易風沙,吹斷城茄。”
“老爺爺,您怎麼還是孤山尋梅的句子?”冷梅暗暗感到有幾分心驚,這老爺爺不會真的連她是什麼人都知道了吧!
“‘你’的命中註定早夭,是以自疏花;獨自稀疏的開花,不過,能破冰芽即能冒寒吐芽,是以還能成一枝花活上一十八。”
冷梅聽得此已是心驚,自小家中的傳言她不是沒聽過,但一改裝後,她卻仍是聽得相同的話,自是有些慌然。“老爺爺,我自小沒病沒痛的,您說錯了,這銀子您留著,我和大哥還要趕路呢!”冷梅矢口否認,她不想太早讓人知道她的事。
“是嗎?是對是錯其理自明,老夫也不便說些什麼,只是若你聽得進我的勸,這偈語就送你們,作為咱們一場相識的紀念,或許可助你逃過一場大劫。”
老人說完,便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筆才停、墨未乾,那老人和藹的一笑,不再多說的起身走出了茶棧之外,待冷梅和風馭飛回過神來,那老人竟已走得無影無蹤。
“哇!這爺爺的腳程好快,才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冷梅瞠目的說,看了看臉色似是凝重的風馭飛,她換了個笑臉,“咦?馭飛大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不會是把他的話當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