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開啟,燕洛雪穿著單薄衣衫,赤著腳,瑟瑟站在殿門裡,臉色蒼白,“你說什麼?南鳳靈帝動了明家?”
“是,訊息確實是這麼說的,但是否誅殺還不確定。”
“那我師兄呢?”燕洛雪問道。
“回太子妃娘娘,臣不知,書信只寥寥數語,沒有提及明嘉詡。”周善文為難說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傳遞訊息,讓他們秘密打探,若還活著,務必想辦法救出。”秦慕蕭說道。
“是”周善文答應一聲,轉身快速離去。
秦慕蕭進入殿門,看殿內宮女已去歇息,就掩了殿門,回身抱起冷得發抖的燕洛雪,燕洛雪將頭埋在秦慕蕭肩窩,說道:“為什麼會這樣,明叔叔為了讓明家平安,甚至都背叛了我娘,為什麼還要落得如此下場?”
秦慕蕭將燕洛雪放到床上,為她拉過被子裹在身上,說道:“雪兒,明家世代為鳳氏家臣,一個長期沒有自由沒有自己的人的想法,一般人很難猜透。”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明叔叔真地挑起了內亂?”燕洛雪尖聲問道。
“是不是他挑起不重要,問題是南鳳靈帝怎樣認為明月,他對明家戒心由來已久,上次我們在南鳳國親眼見到了南鳳靈帝為了殺你,不惜用明皇后來脅迫明月,若明月對他一心一意,何用脅迫?還有,去北燕也是如此,明月留守南鳳國,而南鳳靈帝將明皇后仍然帶在了身邊。他根本不相信明月,時刻防備著明月,明月在這種環境中,會怎樣呢?有沒有可能被逼得走投無路鋌而走險呢?”秦慕蕭望著焦躁的燕洛雪,冷靜說道。
燕洛雪眼神有些絕望,她說道:“我不要師兄死。”
秦慕蕭將她抱住,說道:“不會有事,不是還有鳳夜瀾嗎?我就不信鳳夜瀾會眼睜睜看著明家遭殃,南鳳靈帝的三個孩子都是明皇后所出,說明南鳳靈帝對明皇后不是沒有感情,多半他還是會手下留情的。”
秦慕蕭說著,眼睛閃著寒光,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燕洛雪見了,莫名打了個冷戰,問道:“你有主意了嗎?”
“不能說是好主意?只是雪兒,若明嘉詡被打入大牢,我的人及時趕到,將他救出,你說明家作亂的罪名不就從此坐實,他們還翻得了身嗎?”秦慕蕭垂眸望著燕洛雪。
燕洛雪咬著唇,秦慕蕭說道:“也許,這反而會使明嘉詡死得更快。”
“那怎麼辦呢?”燕洛雪慌亂不堪。
“現在情況未明,著急也沒有用,你且安心等幾日,越是這時候,越不能亂,這都有可能是南鳳靈帝或者是柳兒的陰謀詭計,要引我們上當,我曾說過,明嘉詡是難得的將才,若有可能,我絕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他是你的師兄,救過你的命。”秦慕蕭溫言寬解著燕洛雪。
燕洛雪點點頭,秦慕蕭扶著她躺下,趁她不注意,點了她的昏睡穴,要不然,她怎麼會合眼睡覺。
次日秦慕蕭去上早朝,燕洛雪索然無味吃過早飯,靜靜地坐等訊息,但時過正午,秦慕蕭還沒有回來,她心中著急,便打發鳴蟬前去尋找周善文去問訊息。
這時,一名宮女手拿著一封書信,匆匆跑了過來,低身施了一禮,將書信交給燕洛雪,說道:“這是忘憂茶莊的夥計送來的,說是忘憂茶樓老闆給太子妃娘娘的信。”
燕洛雪心在發顫,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宮女離開,燕洛雪急忙回了內室,拆了書信,信上字跡熟悉,果然是師兄明嘉詡親筆所書。
“師妹安好,兄嘉許身處囚籠,恐難再見,心如刀絞,故相托鳳夜瀾明嘉蘭傳書,話別矣。聖上受奸人矇蔽,汙明家謀逆,祖父叔父入獄,嘉蘭與兄在外逃過一劫,明家三百餘口皆被屠殺,兄為救祖父叔父,殺人無數,已為煞星,難再為妹之福星,甚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