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若接此書,望妹善待嘉蘭,明家唯一血脈存於其身矣。”
燕洛雪看完,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搖晃著,扶著了桌腳,勉強站穩了,她閉了閉眼,又睜開,將書信拿起,又反覆看了幾遍,她將書信拿鎮紙壓上,然後叫道:“鳴蟬,鳴蟬回來了嗎?”
“太子妃娘娘,鳴蟬回來了。”鳴蟬出現在門口,“太子殿下正在和皇上議事,他讓奴婢轉告您切不可隨意出宮。”
“本宮要去忘憂茶莊也不行?本宮要你陪著去忘憂茶莊。”燕洛雪在鳴蟬面前撂了臉,“你不是太子殿下留在本宮身邊保護的嗎?”
鳴蟬有些為難,但燕洛雪卻自顧自穿戴上普通富家女子服飾,說道:“本宮不想等。”
鳴蟬無奈,跟著燕洛雪出了東宮,燕洛雪身後十步之遙,跟著五六個暗衛。燕洛雪徑直來到忘憂茶莊,她找來夥計詢問,夥計說那封書信確實是一個十**歲的女子拿給他的,還說那女子衣衫襤褸,疲憊不堪,似乎像是餓了好幾天了。
燕洛雪轉身出了忘憂茶莊,便在這鹹安城大街小巷來回走動,仍沒有發現明嘉蘭的身影,她越走心越急,越急就越覺得奇怪,明嘉蘭既然來到了西秦國,為什麼不直接找她,她是西秦國太子妃,天下皆知啊。難道是因為上次明嘉蘭離開之前說了狠話?那是無助無望下說的狠話,她怎會當真
她筋疲力盡回到東宮,見秦慕蕭正捏著那封信在殿內踱來踱去,見燕洛雪回來,,鬆了口氣,問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嗎?若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若出事,我絕不會費心去救明嘉詡。”
“明嘉蘭為什麼不來找我?”燕洛雪問道。
“可能,她只負責傳信;可能,她去找臨淄王;還有一種可能,這封信是偽造,就是為了騙你出門,而明嘉蘭根本就沒有來西秦國。”秦慕蕭冷冷說道,有些賭氣。
“就是這樣才更要搞清楚,難道要我坐在這裡乾等訊息?”燕洛雪喊道,她從秦慕蕭身邊走過,走進內室,撲到了床上。
秦慕蕭跟了進去,將她拎了起來,說道:“你分寸亂了,正中他們下懷,南鳳國為什麼屠殺了明家三百餘口,卻留下了大人物?”
“可那信的字跡確是師兄的。”燕洛雪說道。
“那也說明不了什麼,他在獄中,需萬事求人才能辦到,很容易落入別人圈套。”秦慕蕭說道。
燕洛雪還想說什麼,秦慕蕭說道:“你走了一下午,一定很累了,吃了飯,就好好休息,我去找臨淄王探探訊息。”
秦慕蕭是最不樂意和臨淄王見面的,現在竟主動說要去見,燕洛雪知道秦慕蕭內心也很著急,她不禁更加憂心,說道:“也好,但這件事別讓皇姐知道。”
秦慕蕭說道:“皇姐未必會在意,但是我確實不準備讓皇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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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蕭一去一宿未歸,五更時分,差屬下傳信昨日夜裡與秦柯徹夜長談,等下了朝再回去。燕洛雪無精打采梳洗過後,吃了早餐,又穿上了常服,鳴蟬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又要出去,秦秦慕蕭回東宮時,正見兩人只間暗流湧動的樣子。
秦慕蕭對燕洛雪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找明嘉蘭。”
燕洛雪跳了起來,問道:“你有訊息了?”
“不算訊息,但確實有人曾看見忘憂茶莊夥計所說的女人曾出現在五華閣附近,不管這是不是圈套,我們都得去查實,不是嗎?”秦慕蕭說道。
秦慕蕭吩咐屬下改裝成平民,在後面跟著,他和燕洛雪慢慢走過鹹安城繁華鬧市,一直來到西秦國接待使臣的五華閣,臨淄王和秦慕霜正站在五華閣前,說著什麼,一見他們來,便停下了,秦慕霜走過來,說道:“太子妃,慕霜多次邀請都請不動您,怎麼王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