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抱著威尼熊,被子是柔軟的羽絨,很暖和,抿抿有些乾燥的唇瓣,手臂又收了收,把他的“威尼”抱得更緊了點。
“威尼”這時開口了,把他嚇了一跳,“抱起來舒服嗎?”
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點頭,完全沒有考慮到他的‘威尼’復活這回事,軟軟的應著,“恩。”
一秒過後,遲鈍的大腦終於有了反應,啊?他的熊娃娃活了嗎?難道是被巫女施了咒?可是,這個聲音聽上去怎麼那麼熟悉?……抬起頭,確定聲音的主人,再看到那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時忍不住驚呼起來,連同手臂都一起收了回來,羞澀伴隨著驚訝變成了臉頰上的紅霞,“啊!我,我,我不知道是你……”
他的慌張全策看在眼裡,就連那隻抱緊自己的手都尷尬無比,可笑極了。衝他笑了笑,
“你記性還真差。”
“…對不起。”垂下頭,全策看不清他的臉。這讓他很不適。他沒有怪他的意思,他卻一幅犯了錯的樣子。捉住那隻不知所措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挪挪嘴角,
“就這樣。”
果然他就沒再退縮了,手乖乖的搭在他腰上雖然不像剛才那般放肆,不再閃躲已經很好了。再次開口問他,
“身體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
全策覺得與其問他到不如自己親自動手,摸摸他的額頭,眉頭皺了起來,“好什麼好,還在低燒。”該死,全策開始懷疑那退燒藥有沒有用,怎麼現在還沒有完全退燒。
好像看出他的擔心,傾澈倒是安慰起全策來,“沒事的,這樣的情況經常會有,一會兒就會好的。”
是嗎?他說經常……他經常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生病。是不是已經習以為常所以自己都很難發現自己發燒或是受傷,到頭來倒是他比他還擔心了。……有些無奈,開口道,
“以前你的身體就這樣嗎?”搞不清楚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全策也想搞得太清楚了。
“………恩,是,以前就這樣了……”……全策還是在他短暫的停頓中聽出了端倪。只是他還不想太早揭穿他。
“這到和我媽一樣。她也是老愛生病……”
這是他頭一次在他面前主動提起他的事,傾澈受寵若驚卻又小心翼翼,“她身體也不好?”
“恩……”全策腦海裡漸漸浮現出女人的樣子,蒼白得臉上總是要摸上鮮豔的口紅讓她看上去精緻又詭異,……“她身體不好,很不好。時常發燒。”是啊,他記憶裡最多的鏡頭就是看見她因為胃痛而在床上痛苦掙扎卻還不肯去醫院,她要強又脆弱無比。這一點,真的很像他。“她和你一樣,胃不好……”所以他才知道那麼多關於胃病的事。
“昨晚……你夢到了你媽媽……?”傾澈不知道自己是在問還是肯定,反正一出口就後悔,觸碰全策的心事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最後聽到他的聲音才讓他安心下來,那聲音柔和得沒有絲毫波動,
“啊,我是夢到了她,……也夢到了……那個男人。”
一驚,他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是誰,頓了頓,還是開口了,“爸爸……恩,那個,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是不是?”
這次他真切的感覺那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他還是讓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了吧。慌張得想收起先前的疑問,卻發現自己連說話都顯得笨拙起來,撐起大半個身子來看著他,眉頭都糾結在一起,
“恩,你不要在意,我只是自言自語,你不用回答我…真的…”
看著他慌張得跟著了火似的,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鑲滿了不安和自責,全策嘴角一揚,拉扯出一朵漣漪,好看得傾澈心臟如小鹿亂撞,
“我什麼都還沒說,你那麼緊張幹嘛?難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