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抓捕若渝便再無可能,他兒子的仇再無得報的可能。
胸口忽然一陣翻騰,啟百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股腥味在喉口蔓延,他忙伸手去看,只見手掌間果然有血跡。踉蹌了兩步後,他失魂落魄地看著劉衍道:“我不就是想找出殺害我兒的真兇,這有錯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這錯了嗎?”
說完,他竟然哀聲哭了起來,聲音之痛楚,彷彿一把刀戳在了劉衍的心口,他自己要的清明盛世,卻做不到公正。
(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五章 命懸一線
“若渝走了?”半容看向朝她走來的楚沉夏,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上楚沉夏深邃的目光心中總有不安。
楚沉夏直走到她跟前,才一字一句問道:“你很關心她?”
“你說什麼……若渝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可能……”半容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奇怪,話只說了一半,卻被楚沉夏接上去道,“你怎麼可能出賣她對不對?”
半容吃驚地看著他,因為緊張反覆舔著乾燥的嘴唇,雖然心中有鬼,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我當然不可能出賣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想和你說話。”
楚沉夏見她丟下這句話就走,不慌不忙地伸出一隻手攔下她,輕聲道:“我真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如果你恨我,你大可以衝我來,不要再利用別人了,可以嗎?”
“放手!不可理喻!”楚沉夏的話如針一下子扎到了半容的痛楚,她雙目猩紅,狠狠剜了一眼楚沉夏,才負氣離開。
走了兩步,半容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道:“說起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景旡快死了,你也不去看他一眼嗎?”
楚沉夏望著半容的背影,怔了一怔,捏了捏袖口中的那張地圖,猶豫起來。心中暗想,既然景旡重病,那麼他自然不能為劉彧做事了,可是半容為什麼要去找他?
帶著疑問,他還是去了景旡府中,黎浮不在,黎絡也不在。楚沉夏推門而入的時候。景旡也不在。
“你找我?”景旡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楚沉夏好奇自己怎麼沒有發覺到他的腳步聲。便回頭打量了他一回。
景旡越過他往房內走去,笑道:“我一直坐在門後。是你太緊張了,竟然沒有發現我。”
楚沉夏雖然沒看清他的臉色,可是他的音線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那氣息是如何的羸弱,他無法形容。
景旡坐下為他倒茶,見他呆站在原地,又笑道:“過來坐啊,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吧。”
“酒?”楚沉夏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不由得皺眉看他。
景旡開啟茶壺蓋聞了一聞道:“看我這記性,確實是酒,我去給你拿一壺茶。”
“不用了,我要是想喝茶可以上茶館。”楚沉夏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放在自己面前,卻並不著急喝。
景旡卻也沒有急著問他來幹嘛,或許是覺得楚沉夏難得來一回,不想讓時間過得太快。而楚沉夏也確實沒有什麼說的出口的理由,索性靜靜喝起酒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楚沉夏回頭去看,見是黎絡,忙起身迎上去道:“母親回來了。”
黎絡聞到滿屋子的酒味,越過楚沉夏看向景旡道:“你又躲在屋子裡喝酒?大夫說過不知多少次了。滴酒都不能沾。”
景旡控訴道:“不是我喝的,是楚沉夏喝的。”
楚沉夏頗為無奈地看向黎絡,見她眼中大有責怪之意。當即將她拉到桌前,笑道:“我只喝了一杯。母親快坐。”
黎絡單手撐在桌上,垂眸對著地面道:“景旡身體不好。你不該在他面前喝酒,害得他也嘴饞的。”
“是,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楚沉夏連忙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