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雪瑩,你一定要假裝看不見我的心麼?”
她終於委屈落淚道:“你既有她,何苦來招我?”
他卻是鬆了一口氣,小心地將她攬在懷裡:“你說馬小姐?是張公子叫來的。我可沒叫她。雪瑩,我還以為只有五哥能叫得動你呢。以前他們都傳你心高氣傲,非皇子不得配。所以我……”
她氣道:“我哪裡是這樣的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他將她攬緊些道:“是我錯了,傳言害死人。瑩,我喜歡你。”說罷,小心地將唇印在她的淚眼之上。她的臉如同火灼過一般,想低頭,下頦卻又被他託著。
依舊是他送她回去,只是這一路,她卻頗感甜蜜。那趕車的幹龍也直覺得小王爺今天真個是春風滿面了。
後來,她去淳義王府看望姐姐和小外甥兒,沒在花園裡坐一會兒,就見他笑盈盈地進來。這才想起,懷義王府恰是在淳義郡王府的隔壁。姐姐瞧著他倆的神情,心裡自是明白了八九分,笑著尋了個由頭,抱著孩子走開了。留他們倆在園中四目相對,直到兩人都輕笑出聲。
番外 慕雲晴雪
祁暮和梅柳話別出門的時候,叢顥崐已牽了兩個孩子站在了小院外面。此時走上前來寵溺地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道:“梅姨和阿枝在,你還這麼不放心啊?”看她披風的帶子有些散了,又重新為她繫緊。然後微笑著抱起霧兒,躍上馬道:“霧兒,出發嘍,咱們去看太師傅去嘍。”祁暮笑笑,一轉頭,龍兒已經自己爬上了馬背,怕他掉下來,她趕緊上馬。回頭看看小院,小院泊在震霧中,安靜得象一艘船,梅柳和阿枝倚著竹門微笑著朝他們揮手,她的心便如這三月的風,輕輕柔柔的,這裡才是最能讓她靜心的家啊。
自兩年前叢顥崐上山,小院裡便又擴了兩間房,好在當初師傅圈的院子也頗大。令她驚奇的是叢顥崐,這兩間房與其相連的木廊,都是他親去山上砍了木頭,鋸開來一點點地搭起來的,祁暮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他穿了短衣,在五月的陽光袒了肩膊揮斧,她眼前忽又轉過一個相似的畫面,那和煦的笑容,那陽光下晶瑩的汗滴,劈開的木條……恍惚中,她抽出了汗巾,輕輕地為他擦去了汗水。直到他輕握了她擦汗的手,她才驀地醒過神來。再看他的雙瞳,閃著欣喜的光芒,她有些內疚地低了頭。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只低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正好阿枝帶了霧兒龍兒嬉戲回來,祁暮有些尷尬,但霧兒卻奔到她眼前道:“崐爹爹親孃親,霧兒也要親親。”兩人都一笑,各在她粉嫩的頰上落下了一吻。
自叢顥崐上山後,兩小兒有一日忽不叫他先生,叫他“崐爹爹”了,祁暮曾懷疑是叢顥崐暗下教唆,但問他,他卻一臉無辜。問龍兒和霧兒,兩人居然說:“孃親不是說只有爹爹才和孃親龍兒霧兒在山上長住嗎?先生如今長住,那不也就是爹爹麼?”她哭笑不得,是啊,談子音和賀蘭顥嵩這兩年偶爾也會上山小住,住個幾天而已,而叢顥崐卻是在山上一直住下來了。也難怪兩個孩子會這麼想。但他們始終搞不清楚,先生和他們同住與爹孃同住根本不是一回事啊。但是叢顥崐、阿枝和梅柳,卻沒有一人給他們解釋。祁暮雖然後來跟他們說了這不是一回事,但已無法糾正他們的稱呼。叢顥崐道:“談子音和四弟都可以收他們做義子義女,我就不行麼?暮兒何必糾纏於稱呼?”祁暮一時無語,最後便也罷了。
只是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如今卻做著這些最粗的雜事,著實讓她吃驚。他笑笑說,他在龍霧山上學藝的六年,雜活也沒少做,他住的房子是大師兄和二師兄替他建的,當時他也是一起動手的,這種事只要有心,也沒什麼學不會的。況且,他對建築一學也頗有興趣,有些實踐也是好的。他搭建的這兩間木屋,一間是他自己的,一間他說是以後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