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都是日後大患的病根啊,你聲帶就算現在暫時能用了也還需要繼續喝藥才能痊癒,還有你身上的那些傷啊疤啊內的外的能調養就該調養好,別仗著自己本錢好就瞎糟蹋身體……”
螫蟄已經學會自動無視輔景一天念八遍的嘮叨。她覺得他不像大夫反而更有媒婆的特質——話多。
然而習慣無視,並不意味著可以忍受他這麼叨一路,反手運氣欲將手中石子打到輔景啞穴上,右臂經脈突然一陣劇痛,手一鬆,石子就落到了地上。隨後全身每寸經脈像被誰當抹布擰巴成一團,一瞬間螫蟄臉色蒼白地靠著道旁的樹,緩緩坐了下去。
“這些話你就算再不愛聽也得聽,如果你配合大夫,我也不會每天說那麼多……”輔景就算喘得肺都快喘出來了,也要掙扎著把話說完,好不容易趕到螫蟄身旁,發現螫蟄一身冷汗,閉著眼靠在樹下,大驚,“蟲兒,你是身上哪個舊傷復發了?”
感到自己的衣襬被扯住,輔景蹲下湊到螫蟄身前,聽她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伏念蠱……提前……”
待第一波劇痛過去,螫蟄稍微清醒了些。迷濛中看到輔景在擺弄那堆瓶瓶罐罐。瞥見螫蟄醒了,輔景順手遞過去一個瓷瓶:“喝了。”
瓶裡一股血/腥味,這年頭連藥味都那麼暴/力。
雖然藥味不怎麼樣,喝下後確實好受一點。螫蟄想看看自己的藥都有哪些成分,伸手想撥兩個瓷瓶來看看,卻被輔景打了一下手背。
“別碰,裡面十有八九都是有毒的。”
“那剩下的一兩瓶是解藥?”
“不,剩下的一兩瓶是有劇毒的。”輔景專心地擺弄著瓶中的藥,一瓶轉移的時候不小心濺出來一滴,落到地上卻無甚反應。
螫蟄以為輔景又在開玩笑,不甚在意地向樹上靠去,身後的樹突然嘩啦啦地倒了。再看藥劑滴落的十步之內,所有植物都枯朽發黑,一碰倒。
“浪費了,當真浪費了,一滴多少錢啊。”輔景肉疼的表情恨不得把那些枯死的植物倒提起來,讓它們把□□吐出來。
“我喝的是……哪瓶?”螫蟄頗有些後悔,自己疼糊塗了,接來的東西竟然隨意入口,螣蛇山主的東西哪裡是隨意消受得起的。
“我剛騰了個最便宜的瓶子給你,周圍沒找到活水,我就自己涮了涮。”為了躲避暗處的追殺盯梢,二人故意選了偏僻的近路,繞開人煙必定要繞開水源,水囊中的水是出發前算好的,不可隨意動用。
“自己涮?”是她腦子裡的經脈也逆行了,所以傻到聽不懂人話了麼。
“能走了嗎?明早就能到拈花教了。”輔景小心地收起一包□□毒粉毒蟲,“走不了的話歇一晚也可以,我剛在周圍布了簡單的陣,明早前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你……”
螫蟄突然抓住輔景的左臂:“你手腕上為什麼包著自己袖口的布條?”
“我覺得這個裝扮比較帥,尤其左右不對稱,我覺得更帥,雖然我本來就已經很帥了,不要愛上我啊……啊啊啊啊!你別捏啊啊啊啊啊!”輔景連忙把手臂往回抽,螫蟄也沒繼續鉗著,只是默默低頭沉默。
輔景把被捏裂了的傷口重新包紮,看螫蟄神色不明的盯著自己,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訥訥:“我出門光顧著裝金瘡藥和毒藥了,忘了帶其它的。不過我從小學醫,所以血裡有藥,你也能好受一點……啊那個□□瓶我拿血涮過好幾遍,保證沒有□□殘留,你放心……”
“輔景,”螫蟄第一次認真地叫他的名字,讓輔景不由自主地認真起來,定定地望著她的眼睛,“我們逃……”
“讓開!”輔景因為氣氛太認真,想起身緩解一下,然而不小心左腳拌右腳、右腳回勾左腳,整個人重心不穩地面朝螫蟄撲了下來,把她整個人死死地壓在身/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