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一枚暗器貼著螫蟄的耳畔險險擦過。兩人貼得太近,全身的血液霎時衝向心房。怔忪間,螫蟄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聲聲聲敲打著耳膜。
“你瘋了?不會武功逞什麼能!”螫蟄迅速反應過來,拖起輔景,把他扔到身後,拔劍挑開密集的暗器。
“我就是左腳拌了右腳一下摔下來了不是逞能……”輔景心心念念為剛才的行為辯解。
“你閉嘴。”螫蟄帶著輔景邊擋邊退,大概受陣法的限制,並沒有人過來,只是隔著一段距離投暗器。輔景緊緊地跟在螫蟄身後,螫蟄偶爾回頭,看到輔景一臉大限將至的表情,突然沒忍住“嗤”地笑出來。笑聲太突兀,兩人都愣住了。輔景最先回過神來,趕緊嚷嚷:“笑什麼笑,別看我了,看暗器啊!”
一陣暗器結束後,大概因為補給不足沒了聲息。螫蟄趁機拉著輔景繞出陣法,藉著夜色默默撤出了樹林。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告訴我,這章內容到底哪裡不良了?到底哪裡不良了?【稽核饒過誰orz
☆、六
六、
自當晚樹林遇襲後,追殺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大概是螣蛇山的現狀已經暴露,二人行蹤多半也已被發覺。螫蟄一路躲避著各路襲擊,容不得片刻的喘息。二人被逼得幾乎是滾進了拈花教。
“教王已在松竹齋等候。”報完信,信使輕功施展,片刻便不見蹤影。
不似其他幫派總壇的金碧輝煌,也無刻意營造的雅緻,整個教內的佈局就像未曾經過任何裝修一般,看上去更像個曾經顯盛一時的家族破落衰敗後的宅邸。
“你們教王真是品味獨特。”許是確認不再有追兵跟隨,輔景又抽出了他的摺扇開始晃起來。
“閉嘴,跟著我。”螫蟄在前走著,奈何沒任何內力的輔景根本跟不上,她思忖片刻,拽起輔景扛在肩頭,隨後快速向松竹齋走去,頗有強搶民女的架勢。
齋內,嫋嫋茶煙遮住了斜臥在竹榻上的容顏,只可從身形依稀判斷出是個女子。
“螫蟄,回來了。”教王不緊不慢地用杯蓋濾著茶葉,隨後半支起身,茶煙散去,露出的卻是一張猙獰的青銅獠牙面具,“東西呢。”
螫蟄上前跪下,把兩隻瓷瓶雙手奉上:“螫蟄不辱使命。”一旁的婢女立刻接手,把東西放在几案上。
“辛苦你了。”面具後的女子輕笑了一聲。“卷耳那孩子的祭日快到了,本王提前催動你身上的蠱蟲也是怕你在外耽擱,誤了時日。”
螫蟄只是沉默地看著地面,不願開口回答。
“說到底是本王的過失,才將你們二人放成一組。”儘管語調間未聞歉意,但“過失”二字分量已足夠讓整個書齋內的婢女跪了一地,“若本王願意當時再早些去,或許還能留她一命,她也不至於那麼快被你斃於劍下了,本王只能賜她厚葬了。”
“教王仁慈,螫蟄不敢奢求更多,只願為教中再盡綿薄之力。”螫蟄平靜地俯身叩謝。
“你這孩子,別總是打打殺殺的,有空便多去看望看望朋友。當年撿你的時候才多大點,轉眼都能為我做事了。”像是有些疲累了,教王揮手讓螫蟄退下。抬眼看到了一直站著不動分毫的輔景。
“螣蛇山主,久聞大名。本王未能提前設宴款待是本王待客不周。”頷首示意看茶上座,“您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看著教王的面具,笑道,“只不過求一處傍身之所,更何況牽機蠱雖作見面禮奉送貴教,但其用途與飼養方法還是隻有鄙人知道的好,這樣牽機蠱在哪,鄙人在哪便安全了。”
“螣蛇山主便言多才,本王亦早有耳聞。”教王掩唇輕笑,完全坐起,話鋒陡然一轉,字字如冰,“本王雖不才,粗通用蠱之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