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你在那裡,對不對?”
這麼的篤定,這麼的確信。唐仁又笑一聲:“是,我的確是在這裡。”
曹墨說道:“唐仁,等我,我就到。”
唐仁合上手機,結賬,然後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五分鐘後唐仁看見了曹墨。
曹墨遠遠的向唐仁走了過來,走到唐仁面前的時候曹墨說:“對不起,我繞了一下找停車位。”
唐仁仰頭看著曹墨,夜涼如水,唐仁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夜涼如水這四個字。
唐仁答道:“不要緊。”是她願意等的,所以再久都不要緊。
曹墨問道:“看過家明瞭沒有?”
唐仁搖頭。
曹墨默了一下而後開口道:“一直都在等我?”
唐仁扯了一下唇角權作微笑:“很遺憾,的確是這樣。”
曹墨仰頭望天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唐仁,你都知道了?”
唐仁的目光須臾不離曹墨的面孔,唐仁慢慢的說道:“曹墨,你不用來猜度我究竟知道了多少,我只聽你的解釋。”
曹墨不再看向那遙不可及的星空,他低頭看住唐仁,唐仁也看住他。
曹墨說:“今天下午許昌平來同我分家。後來李德鳳也來了。師父患了乳腺癌,昨日剛從夏威夷回來,今日原本是要去醫院檢查的。但是許昌平和李德鳳執意要分家。所以拖到現在。”
唐仁的眼睛由始至終都沒有眨一下,曹墨看著唐仁蒼白的嘴唇說道:“師父心灰意冷同意拆夥。李德鳳許昌平帶走所有願意跟他們走的人,師父將所有人的賣身契都交還給各人。”
賣身契,多可笑,時至今日市面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很不幸的是,連同唐仁本人在內的唐門弟子人人都簽過一份。
曹墨接著說道:“至於願意留下的,賣身契也都交還本人。另外,今後的佣金五五分賬。如果發生意外,唐門也將一如既往的予以照料。”
唐仁目不轉睛的看著曹墨的眼睛,曹墨卻只是看著唐仁的嘴唇。
唐仁的嘴唇終於開啟,她問道:“就這些?”
曹墨點頭:“就這些。”
唐仁突然失笑。是啊,除了這些,還能指望他說些什麼呢?
曹墨將雙手從外套口袋裡伸了出來,他緩緩的說道:“唐仁,你可以問我。”
“我可以問你?”唐仁重複了一邊曹墨的話,她笑著說道,“然後你便可以知道我知道了什麼,又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對不對?”
曹墨嘆道:“你的臉色太蒼白,你的心思藏得太深,我從來都琢磨不透。”
唐仁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忍不住變得尖銳:“我的心思藏得太深?我和你只是接吻,所以你不知道我愛你,是不是?只有和你做 愛的,才是愛你的人,對不對?”
唐仁直笑到頭暈腦漲了這才止住了笑,曹墨舔了舔嘴唇:“唐仁,你如果信我就不用再問。”
唐仁深吸一口氣,冷冽的夜風狠狠的刺進了唐仁的肺部,唐仁沙啞著嗓音說道:“曹墨,我要怎麼信你?你說!”
曹墨慢慢的說道:“一路是看著你長大的,今日的你擁有足夠的判斷力,是去是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李德鳳帶走的人,是她費盡了心血的,她能帶走的我不稀罕。今日的談判很迅捷,師父一早已經有了收手之意,所以才要轉型。我們這類人都吃過太多的苦,所以師父根本就不欲同李德鳳許昌平為難。我之所以拖到現在才來見你,是因為談判結束之後師父不肯入院治療。我跟師父的時候才七歲,師父美了一輩子,她寧願死。師父於我恩重如山,你可知我心裡有多亂。李德鳳許昌平他們也知道師父病了,可是他們全無良心只顧著自己。唐仁,我只覺得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