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涼。”
曹墨看向唐仁的眼睛:“唐仁,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不會同李德鳳走,所以我放心的讓你在這裡等我。我知道你會等我。”
唐仁閉上了眼睛,這句話又不知道同多少個人說過。
曹墨說道:“你今天必是抱了玉碎的想法來同我決斷的。”
唐仁心頭一顫緩緩張開了眼睛。
曹墨長嘆一聲:“唐仁,你我不如分開一段時間。我怕日後你我都會後悔。唐仁,我心裡此刻,翻江倒海。”
翻江倒海的又豈止是你?
曹墨說道:“上午有人點名要你接一單任務,為期一年。唐仁,就讓我們把今天要做的決定押後一年。一年後,我們再來決定,好不好?”
唐仁啞著嗓子說道:“需要時間的是你,你並不愛我。”
曹墨苦笑道:“你受了這麼些年的訓練戒備之心早已深入骨髓,唐仁,我早知會有今天。你要知道,李德鳳是什麼樣的出身,她弄給你看的東西也做得了準?但是我不解釋,因為,你的心裡定了我的罪,所以,事實的真相從我嘴裡說出來只會被你當成是謊言。”
唐仁竭力想叫自己定下心來,可惜卻不能夠。她的理智已經不能夠幫助她分析問題了。
曹墨伸手攬住唐仁的肩膀:“唐仁,我們暫且分開,一年之後再做定奪。給你,也給我,留一條活路吧。”
最後一句曹墨說得淒涼無比,唐仁的胸口鼓脹得快要裂開。
曹墨微微用力將唐仁攬進懷裡。唐仁原想著一掌劈昏他,心頭卻又念及李德鳳說的那句話——“他的左手的小指和中指都是假的。他已經不能夠當千者了,他是一個廢人。”
終究是沒有忍心,唐仁將臉頰緊緊的貼在曹墨的胸口,很久之後唐仁說:“好。”
金
唐仁枯坐在沙發上等了三個鐘頭。
歷任僱主大都有叫人等候的惡習,唐仁百無聊賴的想道,也許這些人之前的八輩子都沒有用過人,所以一旦逮到機會就務必要叫受僱的人認識到他們的重要性。
唐仁轉身跪在沙發上,沙發靠著玻璃窗,玻璃窗的外面是一個小小的玫瑰園。唐仁眯著眼睛伸出右手食指,視線裡,一株火紅的玫瑰花輕輕的擦過她的指尖。
角度的不同可以製造出若干幻境,所以眼見為實這句話其實並不正確。
休息室的門板被輕輕叩響,唐仁立即起身。
來的人正是先前帶唐仁到此休息的樸正源。樸正源用平板的英語對唐仁說道:“先生請您過去一下。”
唐仁答道:“好的樸先生,麻煩您了。”
樸正源說道:“請跟我來。”
唐仁於是默默地跟著樸正源往二樓走去,樓梯設計成旋轉的弧形,唐仁的雙腳踏在樓梯上的時候意識有些恍惚。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微愣了一下後唐仁明白了答案,之所以似曾相識那是因為她總是機械的從一個僱主奔波到下一個僱主。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樸正源駐足轉身:“到了。先生在裡面等您。”
唐仁欠身:“多謝。”
樸正源答道:“不要緊。”然後反身離開。
唐仁穩了穩心神而後輕叩門板。
門內傳來一道男聲:“請進。”標準的牛津腔,唐仁心下一驚,難道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王子殿下?
唐仁慢慢的推開門板。
索索索——
唐仁下意識的側身讓過,身後的牆壁上已然釘上了三把飛刀。
“身手不錯。”純正的牛津腔再度響起。
唐仁輕吐一口濁氣答道:“謝謝誇獎。”
純正的牛津腔說道:“請進吧,你已經透過測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