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亡,那麼一直貯存在身體內的法力就會四處潰散,這時,若有寶物將這部分法力收斂起來,得到的就是十成十的修行結果。”
韋碧映聽得不禁臉色變了變,說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一直同韋碧映在一起的斬妖使李秉元聞言,乘著守護精靈過來,說道:“師姐,別聽他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發現結界西北巽位的防禦力相對弱一點,我們合力攻擊那裡的話,或許能打出缺口。”
韋碧映不復理睬朱厭,回身與李秉元一同傾力攻擊西北巽位。朱厭轉過眼去瞥了一眼,懶洋洋地倚回身來,抿著檀香扇,長嘆道:“如果這樣子就能開啟的話,我們的內應,早就將這結界像上次一樣輕而易舉地撤去了。倚天的那幫人也不是光站在那裡看看的,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韋碧映橫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朱厭,你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吧。”
朱厭笑道:“我一直都想直接說,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些人打斷了而已。”說著,拿眼瞥了李秉元一眼。
“你的話能信麼?”李秉元顯然對朱厭沒有好氣。
朱厭也不以為意。“那我就管自己說,信不信由你們了。”微微頓了頓,目光在韋碧映與李秉元身上轉了一陣,繼續緩聲說道。“我聽說,三壁的煉妖師之所以高於斬妖使、降妖使,是由於一旦妖怪為煉妖師所降服,那麼他們的力量就歸煉妖師自由操縱。而且三壁的散仙、長老、煉妖師,以煉妖師最容易修成正果,換而言之,一旦成功晉升為煉妖師,也就是相當於擁有個半個仙籍。所以,若是煉妖師遇害,所釋放出來的力量除了煉妖師原本修煉而來的法力之外,還有被他所降服的那部分妖力,那將是一種無法估量的力量。另外,煉妖師相當於半仙之人,仙人遇難則必會天地變色,陰陽之氣混亂,那麼這蘇門城的結界必會受到影響。那個時候,用法寶將那些四處潰散的地方聚斂起來,則破蘇門城,便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聽他不緊不慢地說完,韋碧映的臉色早已有些發青,盯著朱厭,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死,就有辦法攻破蘇門城是不是?”
“師姐,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李秉元連忙上前,勸了韋碧映一句後,對朱厭怒目而視。“朱厭,你妖言惑眾,到底是什麼居心?!”
“之前便說過了,信不信由你們。”朱厭瞥了他一眼,晃著扇子,全然無所謂的模樣,有意無意地轉過眼珠子去瞅了瞅韋碧映。“不過煉妖師大人的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你——”韋碧映自然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攻城,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坦然為之。目光一轉,透過重重的煙塵,隱約看到了蘇門城上的容成汝煙。他正與巫月站在一起,靜觀戰勢,默然無語。
忽而,巫月沉靜的身子微微一顫,回眸對容成汝煙說了些什麼,容成汝煙臉色一變,立時快步向前,召出守護精靈,不顧容成從簡等人的阻止,幾個騰躍便衝出了結界。
“碧映,不要亂來。”
見容成汝煙驅獅,左搖右閃地躲避著攻擊飛速欺近而來,韋碧映神情驀地一凜。一直注視著容成汝煙來至跟前,方才蹙起黛眉,微含怨兌地說道。“你現在開始著急了麼?是你堅持著一定要戰場上相見,那就應該一早便有走到這一步的覺悟!”
容成汝煙道:“碧映,你何必這麼執拗?一直以來我們只守不攻,為的就是設法與樂甄壁尊取得和談機會,勸得紫苔退出這場戰爭——”
“只守不攻?”韋碧映冷笑一聲。“好一句只守不攻?那麼近漠之戰與離朱之戰中,那麼多罹難的師兄妹們又是怎麼死的?!”
容成汝煙的臉色微變。“但是你可以不一樣,明明可以遠離這場戰爭,為什麼一定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