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他沒識破咱們的計策,那他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送塊石頭去吐蕃?這又是什麼意思?”張小七問道。
“于闐王是不可能送塊石頭去吐蕃的!”程懷亮面露無奈之色,“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于闐王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他派出了兩支送玉石的隊伍,這兩支隊伍一明一暗,一假一真,而剛才換玉的這支隊伍就是假的,是用來迷惑外人的視線的,真的玉石料恐怕已由別的隊伍偷偷送走了。”
“他孃的,這老傢伙夠狡猾的!”
“是呀,我料一定是守備第二次送玉時說的話引起了他的警覺,他派人去假的隊伍換玉,其實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是雙保險哪!假如守備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大不了假的送玉隊伍變成了真的,也沒什麼影響,假如守備背後有貓膩,真的送玉隊伍也不會因此暴露,無論怎樣,這羊脂玉料都會被安全地送到吐蕃呀!”
翟珊擔憂道:“可如此一來,咱們可就弄巧成拙了,你們想想,傳信兵本應帶一塊石頭回去的,可卻變成了一塊假玉,那于闐王見了,會無動於衷嗎?”
“那該怎麼辦?”張小七急了,“要不我追回去,再把那塊假玉換回來?”
“不行!來不及了!”程懷亮阻止道,“這個時候,那個傳信兵恐怕都已經進城了,而且那塊石頭也被老三扔掉了,咱們拿什麼換哪!”
“那就沒有挽回的辦法了嗎?”
“沒有了,一旦于闐王有了防範,咱們再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眼下咱們只有儘快回到播仙鎮,做好防禦,見招拆招了!”
“唉,好吧!”張小七重重地嘆了口氣。
眼看天色已晚,眾人的心情都分外沉重,只顧著在夜色中匆匆趕路。不再言語了。
他們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忽然身後一陣大亂,一片紛亂嘈雜的馬蹄聲和叫喊聲響起,“嗒嗒嗒嗒嗒!站住!奸賊!你們跑不了了!”
眾人回頭看去,一支軍隊正飛馬追來,點點火光閃爍,排起一條長龍,一眼都望不到頭。
“殺呀!”軍兵們衝到近前,迅速將張小七五人包圍。
“哼!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在打我于闐的主意?”說話間,于闐王尉遲渥密頂盔摜甲,帶著一眾隨從從人群中走出來。
“少廢話!想知道我們是誰,手底下見真章吧!”事已至此,張小七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紛紛拔出武器,準備迎敵。
尉遲渥密將五人逐個看了一遍,冷笑了一聲,“呵呵!還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呀,你們都已是甕中之鱉了,還有什麼可打的?快說,你們是誰?受何人指使?因何要破壞本王的計劃?說對了,本王或許還能網開一面,饒你們一條性命。”
“別吹牛!就你這點雜兵,爺爺還真不放在眼裡!”
“誒,既然于闐王問到這了,咱們告訴他也無妨嘛!”程懷亮說著,朝張小七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別急著動手,此事還有轉機,讓我來!”
他催馬緊走兩步,作勢道:“尉遲渥密,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誰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們是大汗的手下!”
“大汗?哪個大汗?”
“在西域還能有哪個大汗?當然是阿史那薄布啊!”
“哦?是嗎?不可能吧,大汗是堂堂的突厥可汗,怎會用你們幾個漢人?”
“哈哈哈哈!”程懷亮朗聲大笑,“真是笑話,難道大汗用什麼人還要知會你不成?”
“那好,你倒是說說,大汗派你們到我于闐來做什麼?”
“尉遲渥密,這還用我說嗎?大汗聽聞你最近不太安分哪!老是三心二意,當著大汗的臣子,卻吃裡扒外,暗地裡跟吐蕃眉來眼去,私相勾連,故而他派我們來敲打敲打你,若你還不知悔改,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