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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這鞠文泰居然還帶著御醫呢!”兩個人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一時都有些措手不及。
吳老三還在硬撐,“沒、沒問題,陛、陛下您儘管找、找人核實好了,真、真金不怕火、火煉,我、我的方子那是絕、絕對經得起推敲,凡、凡是高明些的大夫只、只要一看,就、就會欣然挑起大、大拇指,交、交口稱讚哪!當、當然,若、若是遇到了庸、庸醫,勘、勘不破我方子中的奧、奧妙,那、那我也就無、無話可說了!”
鞠文泰也沒搭理他。
不一會兒,衛兵帶著一人走進大帳,那人一溜小碎步來到鞠文泰近前,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小人見過陛下!”
張小七一見那人,眼睛一亮,“誒?三當家!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吳老三慌忙扯了張小七一把,那意思:“大人,注意場合呀!鞠文泰看著呢!”
張小七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冒失了,不再言語了。
鞠文泰頗為驚訝,“怎麼?你們認識?”
侯五非常機敏,一看這帳內的局面,登時就明白了,裝模作樣的來到兩人跟前,將兩人看了一遍,正色道:“哎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莫非就是綽號再世臥龍的吳神醫?”
吳老三笑著拱手應道:“不、不才,正、正是在下,閣、閣下可是江湖上久、久負盛名的醫、醫中鳳雛侯郎中?”
“過獎了,過獎了!當年,你我在華山論醫,你的一番高論別開生面,真叫在下受益匪淺哪!”
“彼、彼此彼此,人、人道,臥、臥龍鳳雛二者得、得一人可治花柳,而、而今陛下兩人皆、皆得,何、何愁花柳不愈呀?”
鞠文泰被二人一唱一和搞得有些暈頭轉向,“原來你們兩人早就認識啊!”
侯五言道:“陛下,其實我二人也只見過區區一面,算不上舊識,只能說是相互慕名而已。”
“哦!那你就快來看看臥龍先生幫本王開的方子吧!”
“遵命!”侯五神情嚴肅,雙手接過方子,一本正經地研究起來,“恩,好!好啊!妙!甚妙!果然不愧是臥龍先生的手筆!冷熱適中,陰陽調和,無論藥材的選擇,還是用量的拿捏,都掌握得恰到好處!陛下,您若按照這個方子服藥,您的病患將不日而愈呀!”
“可是先生你給我開的方子卻為何跟這個不盡相同啊?”
“慚愧慚愧!我的方子跟臥龍先生的比起來,真好似點點螢火之光怎能與皓月爭輝呀?”
張小七也跟著起鬨,“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此良方,陛下幸甚!高昌幸甚哪!”
鞠文泰頷首道:“恩,臥龍先生雖口齒不甚流利,可確有真才實學,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誠不我欺!既如此,便有勞先生了!來人!”
一個士兵跑進來,“陛下!”
“護送臥龍先生和他的隨從入城抓藥,沿途要小心看護,秘密行動,切不可讓外人知曉你們的行蹤!”
“是!”
鞠文泰又把那士兵叫到身邊,與他小聲耳語了一番。
士兵領命。
張小七和吳老三相互對視了一眼,向鞠文泰告辭,跟著士兵退出大帳。
二人得計,還看到了侯五平安脫險,都欣喜不已,至於他為何會給鞠文泰當了御醫,倒並不重要了,反正日後總有見面的機會,到時再問也不遲。
那個士兵將張小七二人帶到一個帳篷裡,叫他們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而後帶著他們趁夜悄悄穿過營地,來到焉耆城門外。
高昌士兵見四下無人,點燃了一個火把,舉在空中晃了三晃,不多時,城門嘎吱吱地開了一道縫隙,將三人放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