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七心中暗忖:“哎呦?不用問,這守城計程車兵中肯定有高昌的奸細呀!多虧陛下回來得及時,打亂了敵人的計劃,要是再晚個一天半日,讓敵軍攻城,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已近天明,城中街道上人跡寥寥,街邊的買賣鋪戶也大多歇業關張,一派蕭條,而今兵禍就在眼前,百姓們人人自危,家家關門閉戶,都不敢露面了。
張小七二人又跟著士兵走了一段,就想動手把他做掉,也好儘快趕到王宮,穩定局面。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士兵忽而轉回身,朝吳老三一抱拳,“臥龍先生,您可知此去藥鋪的路徑?”
“啊?啊!那、那個嘛!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實在是不好意思,小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沒法陪先生了,只好有勞先生自去抓藥,待小的辦完事,自會去城東門與先生匯合。”
“好、好吧!那、那你就忙、忙你的去吧!我、我們自己去!”
士兵點頭,急急地拐進一側的衚衕裡,走遠了。
張小七就說:“看到沒,這小子是帶著任務來的,不知道是要搞什麼鬼,咱們跟上去看看!”
“好、好!”
二人臨時改變了計劃,遠遠地尾隨著那個高昌士兵,一路跟了下去。
那個士兵輕車熟路,走得非常快,在衚衕裡三拐兩拐,來到一處高宅大院外,在角門上輕叩了三下。
角門迅速開啟,一個家僕探出頭來,和士兵低語了幾句,將他引入院中。
張小七和吳老三也隨後趕到,抬頭看了看正門上的匾額,“相府!”
當下兩人也沒猶豫,徑直翻牆入院。
此時,宅邸的客廳之中燈火通明,人影晃動,不時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從裡面傳出來,裡面的人似乎正在商討著什麼事情。
眼看著家僕領著高昌士兵快步進了客廳,張小七二人也偷偷地摸到外廊簷下,捅破窗欞紙,往裡觀瞧。
房間裡擠擠插插坐滿了人,看服飾,有將軍、大臣、富商、僧人、甚至還有士卒百姓,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
一個鬢髮花白的老者正在主位旁來回踱步,雙眉緊鎖,焦躁不安。
忽而家僕上前稟報:“相爺!高昌國王鞠文泰的使者求見!”
“哦?快快有請!”
隨後,那個高昌士兵來到堂前,施禮拜見。
老者迫不及待地問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你們為何到現在還不攻城?”
“相爺!小的此來就是向您告知此事的,您的哥哥龍突騎支回來了,雖然他已被我們設計抓住,可是他的一番花言巧語竟然說動了大汗,現在大汗已下令對焉耆暫緩攻城了!”
“什麼?怎麼會這麼巧?說好我們今晚起事的,眼下都已是箭在弦上了,你們突然不攻城了,我們怎麼收場啊?”
“是啊!此事太過突然,我們也是措手不及呀,我家陛下的意思是最好還是請您獻城投降,大汗自會立您做焉耆國王的!”
“我倒是想,可是城中大多數將領還是忠於龍突騎支的,若沒有你們配合攻城,我獨自面對這些人,沒有多少勝算哪!”
“誒?相爺何必這麼死腦筋?您可以在城中散佈謠言,就說龍突騎支已死在外邊了,而今城中群龍無首,您是他的弟弟,繼承王位也理所應當嘛!”
“恩,言之有理,只是你們可千萬不能放龍突騎支回城了!”
“相爺放心,我們自會千方百計將他除掉,決不會讓他活著回到焉耆的!”
“好!請向你們的國王轉達我的謝意,他日我當上焉耆國王,必會報答今日之情!”
“是!小的一定把話帶到,預祝相爺,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