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敢抱,你就不怕抱錯?萬一錯抱了別人,你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男人的回答只是手臂收得更緊些,將她禁錮在懷裡,結結實實。
夏芍勾起唇角,笑得眼眸彎彎。
這時,從電梯裡走進來一對年輕男女,一出來便見到兩人緊緊相擁的模樣,這對情侶先是愣了愣,接著笑著趕緊走開。走到遠處的時候,聽見女子小聲道:“我也想要這樣,要不一會兒我們出來抱個吧?”
男人咳了咳,女子不依不饒,“你同不同意?不同意就給我去外頭大街上抱,怎麼樣?”
夏芍聽著這對情侶的話,笑了笑,臉蛋兒微紅地推了推徐天胤。雖然不想分開,但確實是有正事要問,“師兄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師父呢?”
“來了。”男人手臂略微鬆了鬆,但很明顯還不想放開她。
夏芍一愣,“師父也來了?”她剛才開天眼的時候怎麼沒看見?
“在哪個房間?”夏芍問,順道又推推。
“對面。”男人又放開一點,但想了想,又收緊。把臉埋去她頸窩,深深嗅了嗅,然後才留戀不捨地放開了她,大掌伸過來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這才說道,“走。”
夏芍笑著點頭,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跳又有些加快。
師父也來了!
唐宗伯的房間在對面,夏芍剛才開天眼看的是面朝她一方的,而唐宗伯的房間在背朝她的一面,自然不在她的視野範圍內。
唐宗伯還沒有睡,徐天胤帶著夏芍進房門的時候,老人正坐著輪椅,背對著房門,靜靜望著維多利亞港灣的風光。這間房間也能看見維港的風景,只不過視野不同,除了海港,還能看見大面積的城市夜景。
“師父?”夏芍進房間的時候,輕輕喚了一聲。
老人對她的到來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他甚至笑看了徐天胤和夏芍一眼,就像是知道夏芍已經到了一會兒了,而兩人在外頭逗留過似的。
這也不難理解,不管唐宗伯能不能感覺到剛才有人開天眼,徐天胤帶著將軍到走廊上時的陰煞波動,老人必然能感覺到。他之所以沒出去看看,是因為將軍的陰煞之氣片刻就收斂了,他是知道自己這弟子的實力的,既然沒有打鬥的情況,又是他自己收斂了陰煞,那必然是遇到熟人了。
在香港他有什麼熟人?
那不就是小芍子這丫頭到了唄!
兩個月沒見到師父,夏芍自然是想念。但除了想念,此時還有更多更復雜的情緒。唐宗伯年幼入玄門,從小在香港長大,年輕時代闖蕩華爾街、澳門、東南亞各地,打下了第一風水大師的名號,經歷之豐之奇,一言難表。
對他來說,除了在內地的祖籍以外,香港就是他的故鄉,他對這裡最為熟悉,這裡承載著他中年時期名聲最盛的歲月。他在這裡執掌玄門,他的愛妻在這裡離開人世……人生中最鼎盛、最痛苦的事都在這裡經歷,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充滿了歲月的回憶。
而這些歲月的記憶停留在人的腦海裡,離開十餘年再回來,眼前的一切卻都已改變。莫說是玄門,就連面前的街道格局、大廈林立,和眼前維港霓虹閃爍的夜景,都跟以前不同了。
經歷過歲月的人,大抵才明白什麼叫做滄海桑田。
夏芍並不能完全體會師父再見故鄉的心,但她只是這樣想著,便已覺得心中難受。因此,夏芍一進門,便開起了玩笑。
她走去老人身旁,習慣性地蹲在他輪椅旁跟他說話,只是一開口就告狀,“師父,師兄剛才欺負我,將軍都拿出來了,您老人家就沒感覺到?也不出來幫幫我。”
唐宗伯一聽,瞪夏芍一眼,“我可沒看見你師兄欺負你,我就看見你胡亂告你師兄的狀。”
夏芍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