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可要備下醒酒湯來?”
“備下吧!”如意促狹道,鄭元駒的笑早就收了,耍賴道:“爺不喝醒酒的,爺要酒……再來一罈子劍南燒春!”
“怎麼就喝了這麼多!”金盞道,匆匆下去備醒酒湯去了。
見沒有人,鄭元駒就跟蛇一樣纏上來了,直把如意揉搓得喘不過氣來,如意氣的狠了,好容易才打理好的頭髮!她用力一推,鄭元駒畢竟是喝了酒的,雖然神智是清醒的,可是也沒有平時的力氣了,給如意掙脫了去,如意胡亂理了理頭髮,現在門口,只覺得臉上熱的很,金盞把東西送來,如意端了進去,瞧著鄭元駒都睡了,才吩咐金盞:“我去瞧瞧老太太、太太去,你在外頭守著,若是爺醒了我還沒回來,就讓爺到老太太那兒用飯去。”
金盞巴不得,忙應下了,目送了如意帶著芍藥幾個出去了,就忙折進屋子,看著鄭元駒的睡顏,愣愣的站著。
小郭氏見了如意,笑著問了今天的事情,得知太子妃都要來的時候,頗為不屑:“平元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把姑娘嫁到了宮裡!”
聽她的口氣,對宮裡事情是很有感觸的,如意見她說了這話又問起了別的來,譬如萬貴妃的兒子,得知還沒取名,就道:“不是說備受寵愛的麼?”
“說是禮部給的字太多,一時難以決斷罷了……”既然說到了這裡,如意就問起萬家來:“不知道可要請他們?”
小郭氏抿唇,而後微微一笑:“請!為什麼不請,就是推恩侯還有三代富貴呢,他們不過是沒世子爺罷了!”
推恩侯,是僅僅憑著女眷在宮裡得寵而得的爵位,只傳三代。
這時候夏媽媽端著藥進來:“太太,該吃藥了,吃了後好吃飯。”
如意接過藥盞,是透亮的茶色液體,如意短給小郭氏:“太太哪裡不舒服?”
小郭氏接過了藥盞,對夏媽媽道:“你混說什麼,這哪裡是藥?對了,給奶奶也端一碗來。”她又對如意解釋:“這是貞惠給開的調理婦人身子的,聽說你身子不好,也能用的,不過是補氣血的。”
如意哪裡敢隨便吃藥,忙道:“這是太太用的,媳婦哪裡能……”
小郭氏板著臉:“怕我要毒死你不成!我這就喝給你瞧,要死也是我先死!”她一口氣就把藥喝了。
如意見若是執意不肯,倒真是小人之心了,遂勉強笑著對夏媽媽道:“那就偏了太太的好東西了。”
夏媽媽下去有端了一盞來,如意突然有些腹痛,忙捂著肚子:“媳婦且去去就來領太太的好意。”
小郭氏見如意這樣,只當她還防著,拿起藥盞喝了一口,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如意:“這下子你總放心了吧!”
如意無法,只得接過碗來,把藥水喝了,味道淡淡的,倒是沒有什麼怪異。
她這才起身:“只怕是……媳婦的……小日子來了,媳婦這就回去了……”
小郭氏揮手:“你去把!”
如意步履匆匆的回了院子,直接就進了淨房,褻褲上乾乾淨淨的,就是有些透明的液體,又是個假警報!
如意起身回了屋子,鄭元駒也沒人,喊了金盞也沒人應。
問了信兒,信兒說鄭元駒才去書房了,金盞什麼時候走的沒瞧見。如意覺得全身懶懶的,不想動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但還記得讓人去老太太那兒說一聲。
……
“若是成了,我就抬舉了你!”小郭氏對金盞道,金盞臉上走幾道紅紅腫腫的印子,她抽噎著:“世子爺只怕容不下我……”否則也不會給了她一巴掌就走了,若是如意知道了……金盞想到了沒了的未雪和賀蘭;如意的手段,不是她一個丫頭能撐起來的。
“你怕什麼,若她真是有了,這下子多少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