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備了禮的。反正沒三年進京一次,你們還能見。”如意起身吩咐人擺飯,鄭元駒見她行動間康康健健的,也就沒攔著。
31 母子
“今天大長公主來過。”如意開了口。
大長公主,放眼整個大燕,只有平元一人。
“她來做什麼?”鄭元駒夾菜的手一頓,他可不知道素來眼高於頂的平元和如意能有什麼交情。
“她說起我父親來!”如意狀似無意的說起來,若無其事的笑道:“我竟然從不知道,我父親還是連中三元的書生。”
鄭元駒神色淡淡的:“岳父的文學造詣本就好。”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如意接著道:“你說奇怪不奇怪,大長公主還說,我父親如今這般,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如意頗有興致,說得毫無芥蒂。
“胡說八道!”鄭元駒索性放了筷子,“男人的前程和女人有什麼關係?”而後他問如意:“別聽她說的那些。”他斟酌了一番:“寧順,我不會用你來換那些……你不必憂心……”如意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尷尬也有些感動:“我不擔心這些……我只怕你……怕我們為此……萬劫不復……”如意的話,擺明了她已經猜出他最終的退路:以攻為守,反客為主。
“別瞞著我……”如意正色,“是不是她不來這一遭,你就再不肯告訴我是不是?”如意問他,他語塞,如意眼裡帶了淚:“打小,為著沒有母親,我吃了多少苦?曾經我怨怪她,為何那樣早就去了……後來我知道她的事情……我也曾想,她若是從了……又怎麼樣?名聲不能當飯吃,她那樣也不會有人說一句貞烈……如今……”如意看著燭火,眼裡是朦朧的惆悵:“我只暗慶,孩子好在是沒了……我受的那些,他不用再受一遭……”
“寧順!”鄭元駒起身抱了她在懷裡。摟得緊緊的:“我不會讓你那樣,寧順,若是……就算你落了岳母當初的境地……也要護住自己……”他眼裡是攝人的光芒:“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總能再見再聚……”
“那樣太苦,我怕熬不下去……”世人的口水足以淹沒了她幾生幾世!
“所以。為今之計……”鄭元駒摟著她:“我們……我們都會好好的。”他說的很篤定,帶著濃濃殺氣。
……
京城裡漸漸平靜了,皇后的詔書遲遲未到,勳貴人家嗅到了蛛絲馬跡,都把一家適齡的閨女好生教養了起來,薛太后怒氣衝衝:“這趙氏,留不得了!”詹姑姑知道,薛太后起了殺心:“主子。太子妃……”因為封后詔書未下,宮裡還是稱呼蔣子容為太子妃。薛太后提起她更是生氣:“不中用,如今也不見平元進宮來……”蔣國公府也太安靜了。
詹姑姑更怕有詐,奈何薛太后壓抑了這麼多年,好容易媳婦熬成婆,骨子裡的剛愎再也不樂意掩藏:“找了我妹妹來,讓她下手,趁機把鄭元駒處理了,他怕不是簡單的,老三如今還下落不明……”
這是要鄭家擔了這責任。
只是……她的口諭還未出宮門。太醫院就來了人:“奉皇上口諭,來給太后娘娘請脈。”薛太后瞪大了眼:“這是要囚禁了哀家!”
來的人只當聽不見煞有介事的說了一通玄黃醫禮,就說太后染了惡疾。要封宮!
“皇上呢!哀家要見皇上!叫他來見我!”薛太后叫嚷,奈何來人是被下了死令的,只動手,不說話。薛太后幾次要出門去,都被攔住了,詹姑姑等要幫忙,也被攔住,薛太后見此再忍不住:“李煒!你個逆子!你難道就要為了個女人逼死親生母親!”
詹姑姑拉住她:“太后!太后!”
宮門咕嚕逐漸閉上,再看不見一絲光亮。薛太后頹然的坐在地上,枉自她自詡勝人一籌。如今才明白,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煙花易冷,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