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張義媛如何買通宮人將待選女子的胭脂丟棄,如何又哄騙崔氏女(崔玉質)將胭脂送出去,言辭措措,有理有據,寫的洋洋灑灑,儼然後世宮鬥小說:“張氏女見崔氏女獨留內院,以言喝之,言其窺伺之嫌,又偕同金氏以偷盜之罪汙衊之……”元駒想,這陳夠不去寫話本,還真是浪費人才。
“這寫的,也太詳盡了些。”李元駒道。
“哼,朕也覺得太詳盡了!那你覺得該如何?”
“微臣在文上是狗屁不通的…不知道這些文人的彎彎繞,皇上不如請夏太傅前來商議?”要在職場上會,擺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李元駒給自己定位是“武將”,也沒有跨領域多樣化發展的想法和必要。
“你是個滑溜的,算了,不聾不啞,不做家翁,魏得貴,把這摺子給皇后送去,他們母子折騰一場…讓她看著辦吧。薛達才快回來了吧?”皇上問元駒,元駒想了想:“據說已經到半路了,這個月中旬就能到京裡,正好趕上給皇上祝壽。”
薛皇后把摺子給了李煒看,冷冷的一言不發,李煒惴惴不安,只恨張義媛辦事不利。
“可是你的手筆?”薛皇后問李煒,李煒訕訕:“這個……兒臣也是實在……”
“啪!”薛皇后沉著臉把茶盞砸在了地上,咕嚕嚕滾了一圈,茶水濺溼了李煒的鞋。
“你出息得很!如今不娶那張氏可就應了這摺子裡的說法,你的事兒也得抖露出來!”那張知賢可不是吃素的。
“精挑細選選這麼個貨色!”薛皇后忍不住刻薄:“你甘心!本宮也不甘心!”嬌蠻刁橫也就算了,沒腦子還自以為是……這和薛氏有什麼不同!想到薛氏,薛皇后眉頭一跳,鄭氏遞了訊息進來,說薛氏如今就住在薛家不肯回安樂侯府……她心裡有了主意。
“本宮警告你,最後一次,若這次成了,你就把趙家女娶了!若是不成……你就將就這個張氏吧!”薛皇后很嚴肅,李煒哪裡敢強撐著不答應?
鄭氏聽了皇后的吩咐,很為難。但還是硬著頭皮去了蔣國公府。
兩人寒暄了一陣,鄭氏才道:“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這張家閨女的事情?”
長公主露出疑色來,鄭氏如同舌尖含著青橄欖,酸澀得很。她知道這般做要掀起什麼樣的風雨來,但還是道:“張家閨女…”她把皇后透露的奏摺的事兒說了,長公主繃著臉,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哪些陰柔伎倆。
鄭氏見她面色不鬱,又道:“其實,…定郡王可是難得的才俊……這陰差陽錯的,皇后覺得愧疚得很…她本想著,就把趙家大姑娘給太子殿下…也不瞞您,這也是想著提攜自家人的意思……只是可惜了蔣姑娘,上次在寧王府,我見蔣姑娘、何姑娘兩個和定郡王站在一處,就只覺得定郡王和蔣姑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話直說得長公主心猿意馬:“這可說到我心坎上了,我也想著和三哥做親……定郡王的身世你也知道…容兒若是做了她媳婦,和三哥、三嫂是嫡親的甥舅……”
“可不是!這才真是再好不過的!皇后娘娘也樂見其成得很。”鄭氏說的長公主心思翻湧。
長公主去了宮裡找昭和帝指婚。
“……如今那張家閨女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若是還讓她做了太子妃,這也太委屈太子了!咱們皇家的臉面要往哪兒擱?”長公主最看重這些,昭和帝皺眉道:“一個御史上個摺子罷了,怎麼就傳的沸反盈天的?”
“皇兄有所不知,這事兒本就是閨閣裡傳來的,安慶侯夫人不知怎麼就見到了崔氏女,問出了緣由,又輾轉讓陳夫人知道了,陳御史這才上書……”長公主其實也是聽鄭氏說的,陳夠不是傻子,哪裡敢貿然就得罪了張家?這事兒也就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罷了。
“哦,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