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想了想,對蘇氏一點印象都無。
“可不是!”長公主說得信誓旦旦,還難得的多了一句嘴:“……那趙大姑娘當初可是當著我的面兒求安慶侯夫人別插手趙家的事兒,說自從趙夫人和萬夫人有了來往,趙家就沒有安生日子了!”
昭和帝只是聽著這話,不置可否,長公主就
她偷偷看了看昭和帝的臉色,見他面色平常,才道:“容丫頭如今回去都悶悶的。您也知道,心用和鳳雛關係好,鳳雛常常到我府上來…心用又是個口無遮攔的……嘴裡常把容丫頭和鳳雛放在一處……”她才說到這裡,昭和帝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你這些話,該早些告訴皇后或是告訴朕。”昭和帝對唯一的胞妹素來溫和,如今也對她的心思有些頭疼,狗搶骨頭都知道走直線…她要去繞一個圈,如今…好了,骨頭被別人叼走了!
“皇兄,我不是怕嫂子多心嗎?太子殿下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我這做人母親的……在宮裡過了半輩子……”她面上帶著哀色,讓昭和帝想到太祖在的時候,眼裡只有孝賢,對其他的皇子皇女都不大重視,他和平元出身低,更是受冷落。還是和孝賢走的近了,在宮裡才有了一些存在感。
“你的意思是?”
“既然張氏女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況且鳳雛的親事也太兒戲了…不如皇兄您先撤了這兩莊親事……”平元有些摸不清昭和帝的態度,試探著說。
“這豈不成了朝令夕改?你容朕想想。”昭和帝先打發了平元,才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這些個女人呵……
薛皇后親自去了乾寧宮找昭和帝。
她長跪在御書房:“都是臣妾不查,才鬧出這等事來,讓皇室名聲受辱…求陛下責罰!”
昭和帝想著薛皇后素來乖覺,大面兒上做的是面面俱到,雖對太子不滿,可也不願太下發妻臉面,親自攙了她起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哪裡看得透?況且……陳夠是個無風還起浪的酸文人…由著他說去!只是這崔氏女……”
“總是臣妾的過錯,聽說是崔氏女因著落了選,心裡存了怨氣……臣妾若是多翻看翻看,給她尋個好去處……”薛皇后探口氣,昭和帝性子硬,不愛聽這些:“這等心思狹隘的,給誰家都是禍害!聽說安慶侯夫人也攪合在裡頭?”
薛皇后正等這句話,忙又跪下:“臣妾因著記掛太子的身體,心思不屬,也就罷安慶侯世子的婚事給忘了。不單是他,還有安樂侯世子……甚至……”薛皇后一臉懊惱:“我連孃家侄兒都忘了!我嫂子還巴巴來求過,說是宮裡指的婚事體面……”
這就是應了蘇氏摻合的話了,昭和帝沉吟道:“萬細銀看著是個謹慎的,怎麼就不好生管著自家夫人!這等多嘴多舌的,可知內院不寧。別人還罷了,薛國公一心想讓茗哥兒讀書求出身……依著朕看,蕭同和家的孫女就不錯,朕親自指婚!魏得貴,筆墨伺候!”
薛皇后心中喜悅,蕭同和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家教甚嚴,子弟也傑出,薛姒茗若是做了蕭家的孫女婿…她舒了一口氣,道:“臣妾替薛家謝主隆恩了!”
蘇氏心慌火燎的去找薛氏。
“我不是說了,這事兒別傳出去了麼,如今都有人上摺子,把張家閨女的事兒遞達天聽了!”蘇氏琢磨許久,都猜不透是誰都手筆,若真是那陳御史一個人…敢得罪張家和錢家!
�